【"汇仁堂杯"健康通榆征文（23）】

编者按：“汇仁堂杯”健康通榆散文作品征文评选活动于 2017 年 10 月 20 日开始，到 2018 年 2 月 28 日截止；参赛的是通榆县作家协会会员以及通榆县汇仁堂医药有限公司职员；字数需在 3000 以内；应征作品以 word 形式发送出去；来稿时要注明作者姓名、单位、联系方式以及“汇仁堂杯征文”等字样；联系的人是吴云峰；联系电话是[具体电话]。请提供 100 字左右的简介，并附上一张电子版的生活照。这些征文将会陆续在《通榆文学》的微刊上进行刊登。

牙疼琐忆

付常艳

女儿的小脸蛋儿因牙疼肿了起来，就好像嘴里含着一个鸡蛋黄。看着她这样，总有一种冲动，想让她张开嘴把那个“罪魁祸首”取出来，心中既心疼又觉得滑稽。

妈妈，女儿说她牙疼。她软软糯糯地说着，接着把小小的身体往我怀里挤，小腿麻利地骑到我腿上，眨着眼睛，那眼睛因为脸肿而显得更小了，还跟我撒娇。她鼓着的腮帮子，让我想起了儿时一些与牙疼相关的事和人。那些过往深埋在记忆深处，镌刻在灵魂里，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上小学后有了寒暑假。父母担心让我一人呆在家里，所以一放假，我就被送到离县城 30 公里远的乡下奶奶家。在那里度过漫长假期，能看到蓝天，能看到黑尾巴喜鹊，能看到旷野。

一只大公鸡，身披五彩战袍，脚蹬黄金长靴。它站在奶奶家院子西南角的羊圈上，高高昂起头顶大红冠子的头，发出“咯！咯！咯……！”的叫声，真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气势。羊圈是这只大公鸡能够上去的最高之处。每天清晨，它都会站在那里，以自信且骄傲的姿态睥睨着大地上的一切，仿佛它就是王者。东升的旭日为它披上金装，它也如愿地唤醒每一个沉睡的生灵。

大嗑杆儿在灶膛里燃烧，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带有一股清香。它缭绕在我的鼻尖，若有若无地传达着“你该起来了，要开饭了”的信息。接着，奶奶会拿出之前焐在被窝里的衣服让我穿上，那衣服是温温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火炕的味道。

这是漫长假期里极为平常的一天，打算吃完饭之后和表哥、堂弟继续去广阔天地闯荡历练。然而，饭尚未吃到嘴里，我就已被牙疼折磨得无法张嘴了。奶奶像是个很有经验的人，她沉稳地走到外屋，舀了一瓢极为冰凉彻骨的水拿进来，递给了我。“喝一口，把它含在嘴里，拔一拔。”我瞧了瞧奶奶，接过水瓢，喝了一口，然后含在嘴里。啊！冰凉的水冲击着我那脆弱的牙齿，疼得就像被针刺一样。我想要将其吐出来，然而却被奶奶制止了，她让我含一会儿就会好。我满怀怨念地瞥了奶奶一眼，接着继续忍痛含着水。或许是因为以毒攻毒的缘故，又或许是牙齿不堪忍受折磨而选择了缴械投降，我的牙齿真的不再疼痛了。

这是一个仅能缓解一时的方法。临近傍晚时分，我的牙再度开始疼痛起来。在那个时刻，我真切地体会到了“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句话的含义。奶奶看到我疼得在炕上满地打滚，她十分着急。不能再用凉水来缓解疼痛了，这可怎么办呢？奶奶说道：“快起来，我给你穿上棉袄，我们一起去找那个姓周的小大夫，让他给你开些药吧。”那个小大夫是屯子里的人对一位赤脚医生的称呼。

我穿好衣服，奶奶也穿好衣服。刚推开家门，一股冷风就猛地呛得我直咳嗽。等我不再咳嗽后，奶奶才带着我离开家门，然后朝着屯子里边走去。走着走着，风越来越大，冷风一吹，我的牙就滋滋地疼起来。我闹着不想走了，想回去，可奶奶不同意，她二话不说解开棉袄，把我的头完全搂在她怀里，防止风伤到我的牙。接着，我们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那个“小大夫”家。他给我做了检查，接着开了一些止疼药让我服用。之后，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在回去的途中，奶奶依然用那样的方式把我搂在怀里带回去。寒冬腊月的风十分冰凉，天气极为寒冷，然而我内心却感到暖暖的。

二十多年过去，那只大公鸡已不在了。那间有着大火炕的房子，已卖给了别人。奶奶也离开我们有几年了。然而，在记忆的星空中，奶奶为一家人忙活的身影依然会浮现。奶奶那慈爱、牵挂的眼神依然会闪烁。

付常艳为女性，是汉族，1987 年出生，担任中级教师一职。她毕业于通化师范学院历史系本科。目前在通榆县第一中学校工作。她还是通榆县作家协会会员。她热爱文学，在中学时期于《翰海拾珠》发表过诗歌作品，并且有多篇文学作品在县内外文学期刊上得以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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