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为了寻求各种可食植物而不断努力,这种努力促使人类逐渐积累了对各种可食植物以及许多不可食植物的经验和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的植物学知识不断增加,原始的农业也就随之诞生了。
人们普遍认为,原始农业是在新石器时代开始起源的。它距今仅有 1 万年的历史。从人类的整个历史进程来看,1 万年前距离现在是很近的一件事。
人们最初是如何开始驯化野生植物并学会栽培的呢?古代留存下来的资料比较少,所以我们现在对这方面的了解还很不足。从已有的资料来看,原始人类进行植物驯化活动主要是从采集可以食用的种子(其中包括植物的根茎等)开始的。我国新石器时代的仰韶文化——西安半坡遗址中,保存着原始氏族社会采集经济的痕迹。人们在居室内发现了陶罐盛装的粟粒,同时还有窖藏的粟堆。这清楚地表明,在 6000 年以前,我们的祖先生活就离不开谷物了。
人们通过播种和栽培植物来保证获得大量食物,这一点应该被承认,这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发明。在这之前,男人们四处去捕鱼打猎,将其作为人们食物的来源。然而,仅仅依靠渔猎获得食物并非那么可靠,为了不挨饿,女人们就在居住点附近寻找一些可以充饥的东西来作为补充。后来,人们终于认识到:这样就可以不必费很多时间跑很远的路去采集了。
人类经过无数代人的观察与探索,关于植物种植的知识终于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大约在 1 万多年前,人们开始有意把一些植物的种子播撒在土壤中,使它们能够生长、开花并结果。人们察觉到,运用这种方式比四处寻找采集更加方便且可靠,于是便形成了“原始种植技术”。新石器时代时,人们开始把一些能够食用的野生植物,逐渐地进行驯化和培育。这些野生植物被培育成了更符合人类需求的栽培植物,野草也因此慢慢转变为人们所需要的作物。于是,原始农业终于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原始的农业被称作“刀耕火种农业”。那时候,人们生产所依赖的工具主要是石器和火。人们借助简陋的石斧等原始工具,把树丛砍倒。将枝叶丢弃在地上,等其晒干后,连同地面的野草一起烧掉。接着在地面撒上植物种子,或者用石锄、削尖的木棒等工具在地上挖坑播种,之后任其生长。作物成熟之后,人们借助石镰或者蚌镰这类工具把谷穗割下。接着,用石磨或者石碾将其加工成美味的食物。随后,人们逐步学会了制造以及使用石耜和石犁等农具。并且人们认识到,经过人为耕锄的土地能够使作物的生长明显得到改善,还能增加收成。就这样,原始农业发展成为了“耕锄农业”。
植物中,最早受人们喜爱的是一些籽粒好吃且易保存的禾谷类植物的种子。粟是最早被原始人类驯化的栽培植物之一。在河北省武安县磁山遗址,考古学家发现了距今 7000 多年的粟粒。此外,我国考古学家在江苏、江西、湖北、广东、安徽、河南、云南等地发现了碳化的稻谷,这些稻谷的年代在 4000 至 7000 年之间。国外也有很多关于类似发现的报道。由此可见,在六七千年以前,那时的人们对这些禾谷类植物已经相当熟悉了。
那么,这些植物一开始就非常适宜于种植吗?不是的。古人早已注意到:植物的开花结实期与种子成熟期不一致,有些种子需通过休眠才能发芽,并且种子发芽也不很整齐,这便是野生植物的“野性”。野生植物的“野性”是长期适应自然而进化出来的。它是野生植物在自然界中争取生存的法宝。然而,对于植物栽培而言,这些性状并不符合人们的要求。所以,我们的祖先对它们进行了改造。
人们通过人工选择和栽培,让植物原本对人类有利的性状逐渐凸显出来,同时让不受欢迎的性状逐渐消失,从而使野生植物逐步朝着有益于人类的方向进行发展。其实,原始人类所种植的栽培植物与现在我们所种植的同类植物在许多方面已经有很大差异,有的甚至差异巨大。当我们吃着硕大、甜美的梨或苹果时,你肯定不会相信它们的祖先仅仅是一些又酸又涩、又硬又小的果实。现在播种后发芽整齐、种子成熟一致、便于人们收获和栽培管理的禾谷类,其祖先不过是一些果穗脆弱、籽粒成熟期不一致、成熟后容易散落的“杂草”。豆类的野生祖先,其荚果成熟后几乎全部自行裂开,把种子全部散播掉了,根本无法大面积收集。我国的芍药、牡丹富丽华贵,其中牡丹被定为“国花”,而在很早以前,它们的祖先却很不起眼。菜豆的祖先富含有剧毒的氰化物,这样就能避免它具有高蛋白的种子被动物吃掉,所以人们在驯化时就选择了含这类有毒物质少的品种。与此相反,原始的烟草本来只在幼叶中含有烟碱,人们由于需要,选择就偏重于提高其烟碱含量,并使其叶子在整个生长期中都含有这种生物碱。
番茄另外还有西红柿这一称呼,它是如今人们极为喜爱的蔬菜之一。番茄的原产地在南美洲安第斯山区的北部,随着新大陆被发现后,被西班牙殖民者带到了欧洲。当年,希腊人首次见到这种植物时说它是“狐狸吃的桃子”,英国人怀疑吃了它会患上绝症,并且还有很多人认为它有毒,所以都不敢尝试去食用它。说实话,我们若看到番茄当年的外貌,不会对它有太大兴趣。因为它的枝叶有难闻气味,果实很小,有棱角,且种籽很多。然而,经过人们长期培育后,番茄的果实由小变大,外形从多角变成圆形,果肉变厚,种籽变少,逐渐变成了我们现在所见到的模样。谁能想到,当年这般“丑陋”的番茄,竟然会在某一天在全世界流行起来,成为人们喜爱的日常蔬菜呢?
这些变化说起来似乎较为容易,然而,这是我们的祖先付出了大量劳动才得到的,他们流出了无数汗水,并且历经了多代人的不懈努力。
现今,世界上有许多主要的农作物。像小麦,它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原始社会就被人们种植了。大麦也是如此,在那个时期被人们种植。水稻同样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原始社会就被人们所种植。玉米在那时也被人们种植。甘蔗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原始社会就被人们种植了。亚麻在那个时候被人们种植。棉花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原始社会就被人们种植了。多种蔬菜在那个时期被人们种植。豆类在很早很早以前的原始社会也被人们种植了。现在,人类赖以生存的栽培植物约有 2000 种,且不包括观赏植物。这些栽培植物在 1 万多年前并未存在于自然界。由此可见,在利用野生植物这件事上,我们的祖先付出了难以计数的艰辛,展现出了不可思议的智慧,给我们留下了丰富且宝贵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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