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听。这曲子是这篇的最好的BGM
一、绯红之光
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在新闻上看到我了。
我刚刚,怎么说,被迫和大国主打了一架。
半个小时前,我造访出云大社。
踏进铜鸟居后,进入松之参道,立刻感觉到一道光芒迎面而来,且伴随着“八百万神明之共舞”的喝声。
松之参道
我没有时间去做任何选择,几乎是出于本能就发动了“旅者权能·此处即他处”,这是我作为旅行者最强的奥义之一。
旅行者在任何地方都作为他者(旁观者)而存在。他们始终站在另一个位面去观察当下,在时间和空间上都不属于“此处”。将这一立场具现化,就是在我的身体周围铺开一层低元宇宙,这便是此奥义的范式。
那道光芒即将取我的性命,它被吞噬掉了。周围十分静谧,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它的威力是骇人的,且这种威力并没有消失,而是留存于“他者”的时空之中。或许需要历经上千年的时光,在我造访无数个目的地之后,它才会逐渐被分散到不同的现实里,直至被消解殆尽。
在此期间,代价是,我身为“他者”,原本不受所处环境干涉的特权将会被极大削弱,这样我就更容易被现实所影响。
我抬头望向力量的来处。半空中浮现出一座恢弘且古朴的神殿。在正门前方,有一座笔直的悬梯从空中降下,一直到我面前不远处。悬梯上站着一位女童,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她身穿以绛紫、朽叶二色为主色的华丽十二单……不对,刚才看到的明明是紫金二色,现在却变成了露草和新桥。这蓝色也没持续多久,又再次发生了变化。仔细观察以后,我意识到变化的不是衣服的颜色,而是我的认知。
出云大社古老的树木显示其漫长的历史
原来是你,旅行者朱利安,妾身向你失礼了。女童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而她的声音却是年轻男子那般清亮且磁性的声线。奇怪的是,我并未产生丝毫的违和感,就好像女童发出这样的声音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
妾身的实体并不在这个地方。妾身的身形和话语,都是你们内心的一种投射。察觉到我的想法后,大国主向我做出了解释。
我想象中的大国主是女性神明,然而理性却告知是男性神明,难道是因为这样才投射出如此微妙的组合吗?在思索之际,大国主已然来到我的面前,确切地说,是悬停在我面前的空中。
洋娃娃般精雕细琢的脸上毫无表情,刘海整齐地垂在眉毛上方。长发被挽在身后,头顶戴着与十二单相称的华丽头冠。眼睛最为特别,一只眼睛为金色,瞳孔呈半圆形,宛如日出时从海上升起的太阳;另一只眼睛是白色的环形眼球,其内是黑色的圆形瞳孔。
天照之眼和月读之眼,作为八百万神明之主掌管人间的象征。
刚刚,恐怕全日本的神社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意义不明的光芒。相关照片想必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了。
神社、大和旗帜
大国主殿下,这般情况极为危险呀。倘若不是我反应迅速,此刻已然被殿下击毙了。我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内心不禁感叹,幸好当下是三月,这正是大国主力量最为薄弱之时。倘若处于十月,刚刚那记“八百万神明之共舞”所蕴含的威力,完全能够让我瞬间化为乌有。
“你身上有魔女的气息。”悦耳的男声再次传来。
数个月之前,我见过“迷惘的魔女”。我想起了不久前的这段经历。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七大魔女与神之乡·高天原的神明之间不存在任何冲突。尽管“迷惘的魔女”拥有篡改世间法理、掩盖一切真相的力量,对于神明而言并非值得赞许的存在,但说到底,七大魔女本质上是处于中立状态的,还没到一见面就必须厮杀的地步。
更何况,我又不是魔女,只是沾染了魔女之息而已。
事态已经如此严重了吗?连高天原都进入了紧急的状态。
不久前我察觉到世界在发生着微妙变化。当我试图进行观察时,却被一股绯红之光遮住了视线。我深知在多元宇宙中,有无数力量相互交错且彼此平衡,所以没有深入探究。如今看来,这并非是我的错觉。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表达了疑惑。
妾身需要保持高度警惕。大国主作出回答,称封印在日落之处的太初恶种已经被解放了。
太初恶种,这个名字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问道:“殿下也不知道是谁解放的吗?”难道高天原在怀疑有魔女参与其中?
大国主没有回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旅行者,你以‘他者’的身份观察世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得出的结论呢?”
是谁解放了太初恶种吗?
我打算把所知道的事情告知大国主的时候,大国主的身影不见了。我站在出云大社著名的大绳结前方,周围有来来往往的游客。有某种东西切断了神乡与现实位面之间的联系。能在我和大国主面前做到这样的事,是很不寻常的。那道绯红之光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山阴地区·众神之乡
以上又是我瞎编的,请一个字都不要信。
上面那堆看不懂没有关系,我来解释一番。
关于我身上为何有魔女气息这一事情,请进行查看。(我是一直在连载着呢!)
造访出云大社,算是达成了我的一项人生夙愿。
出云大社是日本最为古老的神社之一,也是日本神道教的大本营,更是高天原的具现化,是众神的故乡。日本的星期有着独特好听的名称,如金曜日、火曜日等;日本的月份也有独特好听的名称,如睦月、霜月等。在这些月份中,十月被称作“神无月”,其意思是在这个月,日本的所有神明都会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神明不在的月份”。这些神明前往的地方是出云国,也就是出云大社所在之处。在大国主神的主持下召开会议。所以,只有在出云,每年的十月会被称作“神在月”。
这个超长神社就是八百万神明开会时的住所
有东西两社,分列在御神殿两侧
日本神话里,众神居住的地方被称作“高天原”(可理解为天界)。所以我才说,从某种意义上讲,云相当于高天原的具现化。十二单是日本女性和服中最为正式且华丽的一种。
我曾在濑户内海旅行,在直岛上参观了一个 art 的艺术项目,一直没弄明白其中一件的讲究究竟是什么。
濑户内海,直岛,“家”计划六件艺术品之一
这次终于明白了。这种结构是古代出云大社的结构,堪称天下神社的典范。艺术家在古坟时代的遗迹之上建造了一个神社,并且用制造眼镜片的树脂材料打造了一个梯子,以此复原了古神社的构造。大概蕴含着神代与现代相融合、神话与科技相融合的意味。
上面有小人,可见其比例。
另外,我在珍宝馆还发现了这把刀。请大家注意它的名字。
室町时代的物件
村正不止有一把,然而这把的位置较为特殊,比明治天皇和德川家纲所献之刀更靠近中心。我有相应的理由去相信它乃是至妖之刀,需要现存的三根心之御柱(也就是支撑神社的柱子,心之御柱是在出云大社考古过程中发现的镰仓时代的神社地基,其直径达到了一米多,是整根的原木柱),以及大国主本人来进行镇压。
我在参观出云大社的时候,我的中二之魂一直在燃烧,并且我的脑中一直自动播放着《十二幻梦曲》,它作为神之故乡的背景音乐。(本篇的 BGM)
很早以前我就曾表达观点,使旅行变得与众不同的因素,除了目的地之外,旅行者自身也很关键。旅行者必须要有自己的视角,这样才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独有的体会。而这个视角,是凭借自己的人生经历、观察力、知识结构以及想象力和共情能力来实现的。
简单来说,旅行者需要了解自己的目的地,知晓其故事,能够展开与它相关的想象。如此一来,作为旅行者,所见到的世界会更加广阔,也能更好地参与到目的地当中。
神社的青苔
说回出云。
日本神话,可简要分为大和神话体系和出云神话体系。
大和神话体系的主神是天照大神,以天皇家族为代表。出云神话体系的主人翁是天照大神的弟弟素盏呜尊,也就是动画里常常出现的须佐之男。大和神话和出云神话的融合,反映了古代日本的地缘政治,体现了古代大和族统一日本岛诸部落的历史。
简单来讲,出云国在日本古代是较为强大的一个国家,其文化方面颇为先进,神话体系也极为完整。之后被征服并实现了统一。需要提及的是,日本是一个单民族国家。所以,古代的出云、筑紫等国家与现代的日本人实际上属于同一个民族。
出云大社标志性的大绳结
缘结之绳
出云神话体系与大和神话体系相互融合,给日本神话增添了许多广为人知的典故。其中最为著名的有须佐之男斩杀八岐大蛇,进而获得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天丛云剑(草雉剑)的故事。在这一英雄之举中,须佐之男迎娶了奇稻田姬,并且生下了出云大社所供奉的大国主神(还有古书认为大国主是第六代神)。日本神话里的黄泉比良坂,其位置也在出云。
日本三大神器中的另一件是八尺琼勾玉,它在出云境内的玉汤川被发现。八尺琼勾玉的历史地位十分显著。例如,大家所玩的《三国杀》中,表示生命值的图案,其形状就是勾玉的形状。
由此可见出云在整个神话体系中的地位。
存放古籍的地方,没有对外开放
日本是一个将神话与现代结合得很好的国家。神道教以自然崇拜为根基,未曾形成严格遵循的“宗教”制度。在日本,神明随处可见,神社也随处可见,并且没有神棍假借神的名义进行招摇撞骗和独揽大权的情况。
从出云出来之际,我乘坐了一辆带有小包厢的电车。此时正值日落时分,电车晃晃悠悠,最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入。车上乘客皆为通勤的中学生,并无游客。我撑着脑袋望向窗外,惊蛰已然过去,三月的日本乡村开始复苏,稻田也已蓄满了水。有一种深切地“告别某个传说”的史诗般的感受。
回程的火车
去日本时一定不要仅仅乘坐新干线,不妨去试试那些在乡间慢悠悠穿行的小火车。
三、旅行指南
岛根县
出云大社位于日本岛根县的出云市。
岛根县与附近的鸟取县一同被称作山阴地区。若要游玩山阴地区,我较为推荐在岛根县的首府松江驻扎,以松江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因为松江可算是一座较大的城市,住宿的选择以及可供就餐的地方都比较多,并且价格也不是特别高。山阴地区的面积不大,一天来回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主要游玩的景点包括:
1、松江城。
松江城是日本现存的十二座天守阁中的一座。大阪城和熊本城都不属于天守阁。只有主体建筑在 1868 年之前建成的才可以被称作天守阁。
松江城有别称千鸟阁,其规模在十二天守中位列第三。主体建筑为黑色,样子十分好看。并且整个城是建造在两层高台之上,显得极为独立,带有一点天上城的意味。此次我没有无人机,所以录制了一段天守阁内的官方宣传片,大家可以观摩一下,确实非常好看。
天守阁能够登上去,它一共有五层。其内部的物品不是很多,然而视野颇为良好,爬到顶部就能够看到松江的全貌。在远处,还能看到一座雪山。
隐约有点小富士的意味
天守阁内部
鯱,天守阁顶端的两个角
松江城的鯱是所有天守阁中最大的
松江城背后是小泉八云纪念馆。我对他不熟,没去。
2、玉造温泉。
对于玉造温泉我只有一句话:明年来看樱花,请假来。
天气不好,我把照片调成了黑白的了
溪流很窄,樱花落下时很容易就铺满整个河道
为什么神汤川两岸有连绵数公里的垂樱呢?因为开花季节那景象一定非常壮观,非常非常非常壮观。如果不下雨,河水也会很清澈。并且由于交通不便,远离东京 - 京都 - 大阪一线,所以游客相对少得多。
玉造温泉是日本最早的温泉,并且在排名中位居第一,它的美肤功效十分显著。我的亲身经历表明,之前双肩被晒得脱皮,泡完温泉之后就不再脱皮了,并且感觉皮肤好像白回来了一些,这绝对是真实的。
三大神器之一,八尺琼勾玉就在这里发现的
如果有钱,可以住温泉酒店。有些温泉酒店很有名,例如星野旗下的界·出云。在樱花季,一定要提前至少三个月预订。如果打算省钱,那么可以住在松江市区。从松江坐火车或者巴士,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十分乡下,十分清净,十分自然。
有许多野生白鹭
不住温泉酒店也能泡公共温泉。价格较为便宜。公共温泉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建筑,其名为“玉造温泉”,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温泉主体和入口处
有室内汤池,也有露天汤池,然而没有庭院。有碳蒸房,它位于室外温泉池旁边,房顶有几个水管在往下冲水,人们能够坐在水管下方,就如同坐在瀑布之下一般,冲头或者冲背,颇具修行的感觉。
我在泡的时候,看到一个小伙子浮在水面上,那水流有几米高,正冲击着他的屁股。我被惊呆了。或许这也算是一种修行吧……
灵魂画师再现尘寰
PS:有纹身也可以泡。他们看了我背部的纹身没有举报我。
3、境港·妖怪大街
这是一个极具日本特色的地方。从米子车站换乘境港线,便能即刻感受到“日本的精神”。这里的每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火车报站时,除了提供常规的日英双语报站外,还会有小妖怪的对话报站。
开往妖怪之都的火车
妖怪大街是为了纪念日本漫画家水木茂而设立的。水木茂在一战时期是一代人物,他复兴了日本的妖怪文化。同时,他还为许多妖怪的形象确立了标准,例如那个表示嗝屁的妖怪。
嗝屁
妖怪大街的两侧摆满了各地捐赠的妖怪雕像。可以说,只要是叫得出名字的日本妖怪,在这个地方就都有其位置。
本尊作为旅行者代表,和妖怪们亲切合影
大街上存在一个妖怪神社。该神社上面悬挂的物品不叫绘马,而是叫妖怪念力棒。
我很喜欢围观绘马,因为我的人生没有什么愿望
所以想看看别人的
总体而言,这个地方是一个梦幻乐园,所有人都能在这里开开心心。大家都一本正经地把它当作妖怪之都。它尤其适合那些对日本妖怪文化有一点点了解的人。适合亲子一同游玩,适合情侣,也适合有中二病的人(比如我)。
这种一本正经的玩法非常“日本”
说起来,迪士尼也是这种玩法
很认真的过家家,未必不是一种真实
那个很有名且坡度很陡的桥是境港的江岛大桥。我亲自去了那里,发现和照片上的差距很大,别再去折腾了。坐一畑巴士从松江到境港的途中会经过这座桥。
从境港到松江的一畑巴士
会路过江岛大桥
有名的照骗
火车站外存在一个世界妖怪大会的雕塑。你们来猜猜中方代表究竟是谁呢?
答案是:僵尸
4、岛根县立美术馆·穴道湖日落
穴道湖有日落之景,此景乃日本百景之一。我前往穴道湖的那几日,天气状况不佳,一直是多云且下雨的,所以未能看到日落。直至即将离开之际,当我从出云大社返回时,恰好遇上了好天气,这才得以看到穴道湖的日落。
日落我未赶上,却赶上了日落之后持续 15 分钟的蓝色。这些照片均未调色,大家感受一下吧。
美术馆外面是看日落最好的地方
美术馆的常规展没什么意思,重点在于特别展。我在那儿的那几日有柳宗理的设计展。
不允许拍照。
我的购物车里一直有一套柳宗理的料理盆。因为我即将颠沛流离,所以一直没有下手买,已经放了好几个月了。我想买却又不敢买,心里难受得很。很巧的是,展览品里面有这套料理盆,从小到大一整套都有。看完之后我的感想是:赞美工业设计。等我安顿下来了,我就立刻买。
除此之外,关于这个美术馆有这样一句话:夹层存在一个图书馆,这个图书馆非常棒!我在那里整整翻了一天的书。不用担心看不懂,看画册就可以!画册是免费的!即使不购买展览馆的门票也能够翻看这些书!
我在这里看完了两本浮世绘,一本法隆寺国宝图
5、足立美术馆
在岛根县的安来市,可以坐巴士和电车过去。
我看了宣传册,发现它很漂亮。然而,对于庭院,我已经看得太多了。并且,三月初这个时间也不是很好的季节,所以我就没有去。
6、出云大社
如果只是去看一眼大绳结,那么所需时间为 30 分钟。然而,如果想要好好地转一下,花费的时间则可以是大半天。背后既有森林,也有一条几公里长的步道,这条步道能够通往另一座寺庙。除了神社的本体之外,还附带了许多小神社。
这座是素盏呜尊的套房
感觉像是一个万国招待所,神格稍低的神明居住在集体宿舍(前面有过相关图片,东西两社),而高级神则拥有自己的独栋别墅。
从 JR 的出云站能够乘坐大巴前往须佐神社。在日本的其他地方,我未曾见过须佐之男的神社,这是比较稀罕的。
出云大社最里面的御神社是禁止进入的,它属于国宝级建筑。我去的时候恰好遇到神官祭司,即便趴在外墙上,也仅仅能看到神官的脚。对于祭司的音乐,我极为熟悉,那就是这样的调调。
趴在围栏上拍
录视频时安保大叔在我身旁。我录完后,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然而他却没有理会我。
我敬神而不拜神,因为我的身份是旅行者嘛,不需要做朝拜者。
戴口罩的神官,也是特殊时期的标志了
太初恶种威力非凡
7、鸟取县
山阴地区包含岛根县和鸟取县。鸟取县的一大卖点是拥有日本独有的沙丘,若想在日本观赏沙漠,便可前往鸟取。并且鸟取还是青山刚昌的故乡,那里有柯南博物馆。
四、TIPS
1、到松江的几种方式:
转乘火车可选择 JR 山阴本线,通过【换乘案内】能够进行查询。从关西出发的单程价格大概在某个范围,价格较为昂贵。建议购买日元的 JR 山阴山阳 7 日券,此券覆盖从关西到山阴地区,中间包含广岛、姬路等地,最远能到达博多。
东京有大巴,京都有大巴,大阪有大巴,名古屋也有大巴。运营这些大巴的公司是阪急电车。大巴的价格比火车稍便宜些。从神户出发能乘坐神姬巴士。这种大巴非常舒适,一排有三个座位,且每个座位都是独立的,还能使用免费 WIFI。在大阪有两个车站可以乘坐大巴,一个是新大阪的阪急车站,另一个是阪急三街的车站。
2、松江交通券
我这次最大的失误就是不知道有这个券,查了半天也没人提。
这个券叫做“完美车票”,外国人购买有优惠,,可以用3天。
我最后一天才知道这个票
浪费了3000多日元
松江-出云大社前,一畑电车,来回1600。
松江-玉造温泉,一畑巴士,来回1080。
松江-境港,一畑巴士,来回2100。
这个券覆盖范围是全面的,并且能够免费乘坐松江的市营巴士。基本上拥有了这个券的话,在三天之内就不需要花费交通费了。
3、外国人优惠
松江的所有景点都实行外国人半价政策。其中包含松江城天守阁的登阁费用,以及岛根县立美术馆的相关费用等。
有些地方存在自动售票机。请勿使用自动售票机,前往人工窗口,然后出示护照进行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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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日本神话和日本历史,我没有好推荐的书。
看过一些中文的日本史书籍。怎么说呢,那种味道特别浓郁,完全是以天朝为中心的视角。
要了解日本的话,看动漫最好。动画和漫画。
动漫的信息未必很准确,然而看得多了,就能够领会一些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精髓。我们所需要的养分不只是“知识”,更关键的是“感受”。日本动漫是我推荐度最高的文化形式,它包含万象,无论年纪大小都可以观看。
这篇文章我原本打算在一个月后参观完伊势神宫之后再进行撰写,要把“神宫”与“大社”这两个神道教的最高指标放在一起。然而,参观出云的经历实在让我太激动了,我没能忍住,就提前开始写了。
下次写伊势神宫时,会详细说明神宫、大社、神社之间的区别。
感谢松江青旅的老板娘,也感谢在那间青旅遇到的每一位室友。出云大国主的神能被称作“结缘”,并且据说极为灵验。我一般不太在青旅交朋友,然而这次偶遇的每一次聊天都让我感到身心愉悦。但最终都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或许这便是旅行的真谛:旅者的奥义就是此处即他处。
身在此处,心也在此处,此时、此处即是永远的彼岸。
再见了,自我幼年起就向往的云出之国。
写稿不易,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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