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易芳
一档离婚综艺《再见爱人》,它并非 S 级。在出到第四季之后,素人嘉宾麦琳进行了自我献祭式的暴露,从而突然火爆起来,达到了全网讨论、热搜频频的局面。
这场赛博猎巫的狂欢,在节目飞行嘉宾张泉灵于小红书进行直播并探讨几对夫妇之后,达到了一个高峰。对麦琳的厌恶成为了一种新的政治正确。倘若有人试图去分析麦琳行为模式形成的原因,且认为有丈夫李行亮在推波助澜,那么就可能会得到这样一句二极管式的回应:“祝你身边都是麦琳!希望你的儿子娶麦琳这样的!希望你的同事是这种!希望你的朋友是这种!”
可是,能够看到“疯女人”是被共同制造出来的那些人,必然能够在最大程度上不再制造身边的“麦琳”。
部分网友将对麦琳的厌恶毫无差别地发泄到为麦琳说话的人身上,此时官方媒体新闻晨报以张泉灵为例下场表态,称一个有千万粉丝的前新闻人发文感慨因某个素人出现“工伤衍生二次伤害”,这不仅是对网友情绪的迎合回应,更是对那个很可能急需专业帮助的素人毫无怜悯地践踏。
普通人的生活难以承受“秀”的折腾。若长时间处于一个并非日常的环境里,那么动作走样且被抓住错误,进而引发网络审判,这是一种必然的情况。
很多草根网红的塌房,也有着类似的逻辑。
前段时间,东北雨姐就被红薯粉“绊倒”了。
一个在本溪县生活的女性,宣称要“带大家了解最真实的农村生活”,她很剽悍。她塑造了一个勤劳能干且朴实强大的东北农村女性形象,从而收获了千万粉丝。2024 年开始后,她的团队一共进行了 28 场直播带货,累计的带货销售额超过了 1 亿。
接着,在那没有红薯的红薯粉事件当中倒下了。那是一位千万级别的网红,却迅速地坠落了。
当“真实生活”需要借助“塑造形象”来进行展示,并且其目的是为了获取利益的时候,那么在前方的道路上就已经树立起了塌房的指示牌。
有多少农村妇女的真实生活是动辄手抡大缸、肩扛铁锅?
东北雨姐曾被称作“战狼版李子柒”。三年停更后归来依然是顶流的李子柒,她和东北雨姐的区别在于,李子柒营造的是田园牧歌般的梦境,而东北雨姐强化的是自己剽悍农村妇女的人设。
有了人设就需要通过“秀”来展现。在内容表演和直播带货的镜头非常密集的情况下,围绕着利益诉求而进行各种表演和展示,这样的动作怎么可能不走样呢?
近年来的网络环境,正如三表所写:在这三年里,人们渐渐习惯了网红的荒唐且出位的行为,网络的议程设置也被导向了财富的暴涨、声名的起伏以及下半身的蝇营狗苟。算法就像一个永不休眠的车间,它通过迎合情绪、追求产量、树立人设以及快速变现等方式,不断制造出保质期有限的话题人物。
毋庸置疑,网红翻车,平台给了网红舞台,平台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然而,内容监管并非本文讨论的重点。此文只是想围绕普通人的生活经不起“秀”这一现象进行发问,那不断用算法促使普通人为了名利去“秀”的短视频平台,是否还能“对审美、价值、初心进行守望”呢?
塌房风险更高的快手
如果不是东北雨姐的爆火与塌房,有多少人知道,本溪县在哪里?
在“互联网消费地图”中,它由北上广深、省会城市以及下沉市场构成。即便信息十分发达,普通人也很难去留意一个普通县城的名字以及它所在的位置。
只有像曹县那样火成“宇宙中心”,人们才会记住凭借着“山东菏泽曹县,我的宝贝”这句喊麦,记住那个曾做过商汤都城且有着“华夏第一都”称谓的小县城。
我国有 960 万平方千米辽阔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散布着 1299 个这样的小县城。
如果靠喊麦火得不够彻底,那么塌房肯定可以。
本溪县以前因东北雨姐爆火而吸引网友前往;如今本溪县又因东北雨姐塌房而再次惹网友关注。
2017 年才让 3620 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脱贫退出的是这个东北县城。它虽有“地质博物馆”与“中国枫叶之都”的双重 buff,但并未成为网友们争相打卡的宝藏县城。然而,因东北雨姐在抖音上的浮沉,却涌入了热度与流量。
本溪县自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热度。网络世界的风向热衷于用简单、惬意等词汇给小县城贴标签,用淳朴、善良等词汇来概括这些地方的人群,然而东北雨姐却被红薯粉“绊倒”了,摔得很不合时宜。
但,更难的可能还是快手。
头部主播接连翻车,使得抖音这个以“记录美好生活”为宗旨的短视频平台,仿佛变成了“记录主播出丑”的直播场所。然而,具有更强下沉属性的快手,却拥有更多经不住展示的普通人。
刻板印象中,东北雨姐的视频风格本应更受快手老铁们的推崇。她火了之后开始扩充自己的“雨宙”,其走的道路也是快手大主播们最具特色的“师徒”制。
界面新闻报道称,东北雨姐于 2021 年 1 月开始尝试拍摄农村生活短视频,当时入驻的是快手平台。然而,经过一年的尝试,由于一直没有取得什么成就,她在 2022 年 2 月转战到了抖音。自此,东北雨姐开启了一段短视频之旅,从急速蹿红到急速坠落,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雨姐跌倒后,抖音处于被质疑的境地,快手可能不会觉得庆幸,而是察觉到了危机。因为在短视频内容这个基础方面,走“农村包围城市”路线的快手,汇聚了更底层、更普通的民众。
快手初期的核心用户群体为社会底层群体,也就是“三低阶层”,包含低年龄、低学历以及低收入的人群。其中,有些人是在真诚地记录自身朴素的生活,然而也有一些人通过挑战极限的方式来获取流量,正因如此,产生了许多更具猎奇性、更出格的网红,催生出了一些制作粗糙、特效过度、内容夸张,甚至价值观畸形的视频内容。例如,有炒作早孕的情况,还有玩“社会摇”等行为。
最初东北雨姐在快手上并未火起来,一种合理的推测是,她生产的内容在快手上可能太过大众,不够吸引眼球。即便有媒体进行过报道,东北雨姐以及她的徒弟们只是在村里租了房子,只有在拍视频、开直播的时候才会过来。他们并非在记录农村生活,而是在对农村生活进行表演。
在 1299 个县城中,有多少个县城里会有这样的“雨姐”呢?她们想要火起来,想要凭借人设去“秀一波”,然后迅速实现变现,并且在对草根更具包容性的快手上迎合观众。
有网友早就吐槽过:中国演员最多的地方不在横店,而在快手。
靠“表演农村生活”成为网红的,可能像东北雨姐这样的,已经不算什么了。在快手上,有“04 已婚已孕,在婆家的一年”这样的内容,有“05 嫁大给自己 17 岁大叔的一天都在干什么”这样的内容,还有“12 岁的年纪长达 3 年的烟龄”这样的内容。这些内容构成了快手庞大的下沉用户基数的分母,然而一旦被点燃“引线”,也会成为一颗颗“炸毁”快手的“地雷”。
很多网友这样形容快手:“上限非常高,下限特别低。”今年在网络上还出现了一个“慢脚文化”的梗,此梗是用来调侃快手上的一些低俗内容的。
为什么快手的不少用户会“没有下限”?
想被看见、想被共鸣、想红,或是理由。
当博眼球的内容持续获得关注时,那些没有创作能力,也没有美好生活可供分享,却希望得到关注的下沉用户,也许会觉得夸张、出格就能被看到,模仿并照着去拍摄,就能抓住一丝能够被看到、能够走红的机会。
这个机会或许是社会底层的普通人跨越阶级、实现成功逆袭的最为迅速的通道。像反复在被封与复出之间徘徊的辛巴,以及快手的那些古早网红 MC 天佑、李孟琦,他们有的是农村出身,有的没有学历,然而在财富方面,早已如同腾云驾雾般实现了逆袭。
快手实实在在地为众多社会底层的普通人提供了能成为 KOL 的土壤。然而,那些凭借出格、博取眼球的内容,拼命想要被看见并成为网红的用户,也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快手的内容方面的隐忧。
初心敌不过现实
快手方面,低俗内容能够借助监管以及价值观引导予以规避,然而为何此类低俗内容却接连不断地出现,甚至达到在知乎上一条“为什么快手惹人嫌”的内容会引发数千个回答的这般情形呢?
不是不为,是不能。
快手这款产品,从诞生之时起,从创始人的初心与价值观来看,兼顾公平,旨在让社会平均水平的人都能有记录和表达自己的土壤。这在快手的算法机制等方面都能够体现出来。
快手经历了从“记录世界记录你”到“看见每一种生活”,再到“拥抱每一种生活”的进化过程。从纪录到看见,再到拥抱,情感浓度逐步递进。这基本概括了快手鼓励社会平均人表达的整体价值观。就像快手官方曾写过的一句话:并非每个人都能站在舞台中央,然而总有一道光。
对于社会平均人来说,快手就是那道让他们被看见、被理解的光。
在最关键的算法机制上,快手确实是这么做的。
快手创始人宿华公开表明:开拖拉机的人在快手上能够获得与开豪车的人同等的表达权并得到关注,大学教授和农民工在快手上的情况也是相同的。
这样的平权表达是通过“GDP+基尼系数”的分配方式来达成的。快手把经济学里的基尼系数运用到社区生态的调控当中,使得平台的注意力资源能够实现去中心化以及去头部化,避免内容出现头部效应,进而为普通人分配到更多的注意力资源。
宿华举了一个例子:快手对拥有上百万粉丝的头部用户实施了流量抑制措施,因为这些头部用户的自有流量已经相当可观;与此同时,快手会把很大比例的流量分配给普通人,使得即便没有粉丝的人在快手上发布的视频也能够有一定数量的播放,从而能够被外界所看到。
在抖音爆发之前,快手能够做到以下几点:不与大 v 签约,不与 MCN 合作,不找明星入驻,不给任何人流量倾斜。并且,快手副总裁陈思诺在早先的公开演讲中强调,一方面要让中国大江南北顽强生活的人都有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能靠自己的努力通过快手获得更好的生活,拥有更多收入。
快手也做到了。
在去中心化的短视频社区中,人们凭借内容构建起强链接。这种强链接形成了独特的“老铁文化”。此文化让用户能够获得社会认同感以及群体认同感。同时,也提升了用户对平台的忠诚度与粘性。基于此,平台可以通过直播打赏、直播电商等业务,走上平台与主播双赢的商业化道路。
快手强化了人与人之间的链接,这在其产品设计中有所体现。快手双列展示的内容,能让用户拥有挑选自己感兴趣内容的权力。用户看完喜欢的视频后,上滑不是进入下一条,而是进入评论区,以此引导用户与博主互动。同时,快手具备类似朋友圈功能的动态,为博主搭建了更多与粉丝链接的桥梁。
2023 年末时,快手应用的累计互关用户对数达到 330 亿对。2024 年二季度,快手达成了日均互动总量的情况,其中包括点赞、评论、转发、私信等,该总量超过 100 亿次,并且人均双关私信次数同比增长了近 40%。
深度的用户联系使得快手在面对抖音这个“门口的野蛮人”时,能够通过让老铁们获得收益而将他们留下来,同时还能吸引更多的普通人加入“老铁社区”,从而在用户增长处于艰难时刻时站稳了脚跟。
2018 年有一则标志性事件经常被提及。初出茅庐的抖音以 1.5 亿的 DAU 超越了在短视频赛道深耕多年的快手。快手的直播既是用户产品又是商业产品,老铁们因为那一声声家人、一份份信任、一句句“老铁双击 666”,就会砸下真金白银来支持主播,进行打赏和买货,从而推动着快手的直播业务不断增长。用户获得了收益。快手的直播业务团队在年末拿到了奖金 500 万,这是年度业务突破奖的奖金。
可是,主播成为了快手的“软肋”。例如,“快手一哥”辛巴被爆出售卖假燕窝,并且还一再对快手进行挑衅与威胁,然而,他仅仅是在被快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地处罚之后,就被默许可以重新开始。
今年快手“818 电商节”期间,辛巴在直播结束时说:“我辛有志已经 7 年了,一直都很有活力,没有衰落。虽然我的时代过去了,但曾经过气的我站在这里,依然是你们眼中的神。只要我想,我就能成为互联网的神!”
这位快手大主播自封“互联网的神”,快手通过“看见”与“链接”的方式,一步一步将其滋养起来。最终,他走到了让人看不惯却又无法将其干掉的地步。
内容是相同的。快手的触角延伸到了中国的毛细血管末梢,在兼顾公平地“拥抱每一种生活”的同时,必然要接受“草根”们在内容制作方面的粗放以及对猎奇的追求,允许那些被贴上“low”“屌丝”标签的一个个具体的人,以自己认知范围内的方式,毫无差别地释放出想过上更好生活的朴素愿望。
现实有时候会促使人们去做许多不得已的选择。快手坚持秉承着让社会平均人被看见、被理解的初心,那么就需要接受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社会平均人的审美与趣味并不高级这一事实,甚至为了能够“通过快手活得更好,获得更多收入”,他们会主动“走在河边”。
快手的算法秉持着公平、普惠的价值观。然而,作为企业的快手,无法控制个性化推荐机制在遇到底层群体时所引发的低俗内容泛滥的情况。只有当快手不想要自己的基本盘时,才可能做到这一点。
监管仅能删除用户的内容,然而无法改变用户的认知。正因如此,快手作为社会平均人的自留地,没有能力从根本上处理好问题,被人嫌弃也只能接受。
老铁还能铁多久?
快手一直能够认知到问题,并且采取了许多试图将高线用户纳入其中的行动。当然,这是在互联网增速达到顶点,与抖音遭遇狭路相逢之后的必然选择。
在“互联网消费地图”里,抖音所占据的是高线城市这一区域,快手所圈住的是下沉市场这一领域。当增量达到见顶的状态时,就到了抖音向下沉市场发展,快手向高线城市进行上探的相互进攻的腹地阶段。
东北雨姐从快手转到了抖音,并且在抖音上成功地变得非常火爆,这是一个具有标志性意义的案例。
2021 年东北雨姐在快手开账号。那时候的快手已经长满了草根老铁。在那个时候,很难再让“东北雨姐”们出头。那一年,快手对各种综艺进行了不同程度的赞助,比如《创造营 2021》《乘风破浪的姐姐 2》《青春有你 3》等,目的是寻求出圈。
那时候的抖音已有 5.5 亿月活用户,它正在加速下沉。2020 年 8 月,抖音开始推出“新农人计划”,对三农内容创作进行扶持,激励政策一直延续到现在。精致的美好生活有很多,而“东北雨姐”这样的农村内容,恰恰是抖音用来撬动下沉用户的一根好杠杆。
快手请了明星,赞助了综艺,还上了春晚,又叠加 2023 年 10 月发布的“三农红人计划”和“三农耕耘计划”,计划培育 10 万乡村红人,但并没有收获特别美好的结果。
2024 年第二季度,快手的平均日活达到 3.95 亿,平均月活为 6.92 亿。与去年同期相比,平均日活增长了 5.1%,平均月活增长了 2.7%。从环比角度来看,平均日活用户增加了 150 万,平均月活用户减少了 560 万。
月活用户存在流失趋势,这可能意味着,随着抖音不断下沉以及快手持续上拓,快手遇到了难以留住老铁的难题。
目标人群已经覆盖完毕,增长速度开始放缓,这是所有互联网产品都要面对的难题。然而对于想要寻求人群突破和扩大圈子的快手而言,老用户难以留存,内容的吸引力不够强大,算法对其产生限制,这些或许就是原因。
在抖音与快手相互进攻对方腹地的进程中,用户重合度较高,内容同质化的情况愈发严重,这是一种必然的现象。对于快手希望突破自身圈层、吸引高线城市用户的情况来说,当这些用户在其他平台能够消费到大致相同的内容时,快手缺乏足够强大的理由让他们长久地留在平台上。
36 氪发布的《5 月互联网行业经营数据》表明,2024 年 5 月快手的用户与抖音的用户重合部分达到了 46.5%。这一重合度相较于 4 月的 44.8%又有了上升。
与此同时,抖音不断展现出制造草根网红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快手的算法机制具有公平普惠的特点,然而,这也对快手留住老铁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作用。
一份公开数据表明,快手产生一个百万粉丝的大 V 需要 857 天。然而,在抖音,这个时间能够被压缩至 2 个月。
东北雨姐和小杨哥已经塌房了,郭有才也已经速朽。他们原本都是快手的老铁,然而最后却都在抖音成名了。
快手虽然规避了那些风险与争议,然而用户所注意到的或许是:只有去抖音才能够走红。
抖音与快手变得越来越相似了。快手那边的老铁们,也逐渐对抖音那迅速的“造神”能力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大多数老铁目前对快手的忠诚度依然很高,这是好事。“老铁文化”带来的社会认同感与群体认同感,为快手增加了用户迁移的成本。从辛巴无数次在快手上叫板、上演爱恨情仇之后却依然留在快手,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即使他自封“互联网的神”,也无法将自己的“信徒”从快手上带走。
只是随着抖音兵临城下,老铁未来还铁不铁,就是未知数了。
不仅如此,老铁存在“危险”,快手也应当有所行动了。否则,一直致力于为社会平均人争取表达权的快手,就会被社会平均人所束缚。
余华在《我们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社会生活存在着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也会致使梦想出现不平衡。在六一儿童节期间,对中国各地的孩子进行了采访,询问他们在六一的时候最希望得到的礼物是什么。一个北京的男孩表示想要一架真正的波音飞机;而一个西北的女孩则羞怯地说,她希望能拥有一双白球鞋。两个同岁的中国孩子,他们的梦想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
快手的俗,或许体现为“想要一双白球鞋的西北女孩”的精神需求。那些畸形的内容,仅仅是他们想通过快手让生活好一些而走出的偏差道路。甚至,他们或许都未曾意识到自己走了歪路。
快手能够让他们毫无顾忌地展示自身的世界。快手可以让他们去“追寻自己生命中最为美好的事物——即便这个事物你完全不屑一顾”。快手能够标榜自己“不会对追求美好事物的年轻人视而不见,他们拥有未来,他们充满希望”。然而,当“站在河边”的人增多时,不作为就等同于作恶。
易卜生称:“每个人对其所属的那个社会负有责任,而那个社会所存在的弊病,他也需承担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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