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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燕园历史:从明清私园到现代校园的百年变迁

 2025年04月02日  阅读 3

摘要:办学历史播报编辑燕园是北京大学校园的别称。园中有未名湖,湖水碧波荡漾。还有博雅塔,它一枝独秀。这里山明水秀,是造化所钟之地。在明清时期,这里起初是京郊著名的文人私园与皇亲府邸,随后又成为尊贵的帝王园囿与皇家赐园。到了民国时期,这里是司徒雷登精心经营的燕京大...

办学历史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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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园是北京大学校园的别称。园中有未名湖,湖水碧波荡漾。还有博雅塔,它一枝独秀。这里山明水秀,是造化所钟之地。在明清时期,这里起初是京郊著名的文人私园与皇亲府邸,随后又成为尊贵的帝王园囿与皇家赐园。到了民国时期,这里是司徒雷登精心经营的燕京大学。勺园、清华园、畅春园、弘雅园、淑春园、镜春园、鸣鹤园、朗润园、蔚秀园、承泽园等园林,曾在这里展现出或清丽、或宏壮、或悲婉的一幕幕戏剧。1952 年北大与燕大合并之后,在燕园遗迹的基础上构建出了园林化的现代校园 [8]。

北大西侧门附近有座勺园大楼。楼的北面是一片水面。水中种植着荷花。还建有仿古亭廊。亭廊上题有“勺海”匾额。此处就是明代勺园的旧址。与勺园同时期营建的还有一墙之隔的清华园。二者是燕园旧址上兴建最早的两座园林。

经考证,勺园的建造时间在万历四十年(1612 年)至四十二年之间,园主是晚明著名文人米万钟。从贾珺教授的平面复原图能够看出,勺园通过垣墙被分隔成内外两个园子,东边是外园,西边是内园,其整体布局极为复杂。园子里大部分是水,用水长堤进行分隔,在堤断开的地方连接着直桥、折桥、舫屋、汀木等。沿堤行走能够抵达园中各处,然而却不能直接到达。常常是景致近在咫尺,却被一道水流隔开,虽相距很近却无法直接进入,只能穿花绕柳、辗转奔波。这种如同迷宫般的布局实际上是米氏有意为之的“恶作剧”,正如王思任在《米太仆家传》中所指出的:“(米万钟)喜好做那些曲折辗转的事情,门不断变换位置,客人最终都无法进入,即便进入了也不明白是从何处出来的。客人正感到烦闷迷茫时,米公却感到快乐。””这座迷宫,对于游人与主人,别有一番趣味 [8]。

勺园的西边,隔着一堵墙,那便是武清侯清华园。第一代武清侯李伟,生于 1510 年,卒于 1583 年,他是万历皇帝的外祖父。他去世后,其子李文全、其孙李诚铭先后承袭爵位,成为晚明京师极为显赫的外戚豪门 [8]。

清华园和勺园的风格差别很大。《稗说》中说:“米园富有思致,凭借幽远取胜。李园雄伟开阔,凭借富丽取胜。”这说出了两园各自的独特之处。对比两园的活动则更有意思,《譻詝》记载,下了雪的清华园“把木头连接起来做成冰船,上面设置轩幕,在其中围炉而坐,举杯饮酒、切割烤肉,让一二十人拉着船在冰上奔跑如飞,看着雪如同银色的浪涛,放任于河流中央,让人衣襟衣袖都仿佛要超越,都不知道瑶池玉宇又会是怎样的呢!”场面十分热烈且激奋。《长安客话》中写到勺园时说:“游玩的人有的在醉香中掰着荷花,有的凭借着树荫在竹子下休息,有的对着松坨长啸,有的摆弄着鱼舠,有的与鸥鸟结盟、与仙鹤约定,有的品评石头、观看云朵,真的是悠然自得,有濠濮之间的情怀。”这些都属于士人的高雅之事。米园带有江南那种素淡且清新的韵味,李园则有着北国那种豪迈且旷达的风格。

明代有“京城第一名园”之称,清华园与勺园的命运颇为相似。明崇祯十一年(1638 年),当时时局动荡不安,李氏将清华园出售,之后清华园逐渐衰败。到了清康熙中叶,在清华园的旧址上营建了清代第一座离宫御园畅春园,然而畅春园在咸丰十年遭到毁坏,古迹已不复存在,如今其旧址处于北京大学宿舍区范围之内 [8]。

万历四十三年,吴彬绘制了《勺园修禊图》。两年之后,米万钟也绘制了同名的仿作。1998 年,正值北京大学一百周年校庆之际,侯仁之院士提议,将精心复制的米万钟《勺园修禊图》制成珍贵的校礼,然后赠送给最尊贵的客人。这是一幅手卷长轴,它高 30 厘米,长近 3 米。欣赏时需从右往左进行。随着手卷逐渐展开,风烟里、缨云桥、文水陂、勺海堂、翠葆楼等昔日勺园的盛景依次呈现出来。观者仿佛又被带回了晚明名园那烟水迷离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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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向往北大的人,都将未名湖视为寄托着无限梦想和美好憧憬的地方。在清代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一代权臣和珅的赐园,名为十笏园,同时也被称作淑春园或舒春园 [8]。

雍正朝开始后,圆明园逐渐成为了除紫禁城之外的第二个政治中心。皇帝时常在西郊的园林中居住并处理政务,靠近御园的那些园林也常常被赏赐给亲近的大臣,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方便上朝。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乾隆帝把十笏园赏赐给了和珅[8]。

从平面复原图来看,淑春园的中央是一片面积较大的陆地。它的东西两侧主要是水面。东侧的水面是未名湖的前身,池中排列着三个岛屿,现在只留下了湖心的一个岛屿。西侧的水面较为复杂,在现今的北大西门一带,水陆相互穿插,形态多种多样。在晚清时期,园中的建筑已经所剩不多了。然而,在和珅居住的时候,园中建筑的华丽程度并不比皇家园林差。[8]

和珅在乾隆朝权势极大。最终在嘉庆四年(1799 年),他倒台并被投入狱中。皇帝宣布他的“二十大罪”时,其中有一条是:昨日对和珅的家产进行了查抄。他所建造的楠木房屋,过于奢侈,超过了规定的制度。他的多宝阁以及隔段的式样,都仿照了宁寿宫的制度。他的园林布置点缀,竟然与圆明园的蓬岛瑶台没有差别。真不知他是怎样的心思。和珅在城内的宅第叫“多宝阁”,现今位于恭王府;“园寓”指的是十笏园。根据金勋《成府村志》的考证,十笏园确实有多处景致是对圆明园的模仿,比如南岸的慈济寺像广育宫,北岸像君子轩,东岸像接秀山房。在这些景致中,最为关键的无疑是湖中有像“蓬岛瑶台”的湖心岛以及岛东的石舫。石舫有着江山永固的寓意。臣民是不被允许存在于石舫之上的。这一情况进一步证实了和珅僭越的罪名[8]。

十笏园被没官之后,被改赐给了成亲王永瑆。在道光末年,又被赐给了睿亲王仁寿。到了民国初年,转卖给了军阀陈树藩。之后又卖给了燕大。如今走在未名湖一带,这里林木幽深,烟波浩渺。这片曾经的故园所承载的历史沧桑以及文化意蕴,依然让人回味无尽。

镜春园和鸣鹤园在淑春园的北侧,如今分别是北大的人文学院和考古文博学院。它们原本是同一座园林,在乾隆年间是孝贤纯皇后之弟傅恒的赐园,之后转赐给了仪亲王永璇,并定名为镜春园。道光八年(1828 年),镜春园的西部园区被划拨并赐给了惠郡王绵愉,之后改名为鸣鹤园,而东部园区依然沿用旧名 [8]。

清末时镜春园的规模较为狭小。园门位于东南方向。主要建筑四周被水环绕,形状略呈圆形。如今仅剩下西部的一片水面,所有建筑都已消失。北大后来在这个地方建设了人文学院。水池被留存了下来。在水池的东面建成了一片古色古香的仿古楼群。这片楼群安置了北大最具思辨性、最有深度、最富诗意的一个院系 [8]。

朗润园位于镜春园北部。如今,北大的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分馆、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等都坐落在这里。在嘉庆时期,此园是庆郡王永璘的赐园春和园。嘉庆二十五年(1820 年),此园传给了他的儿子绵慜。道光十六年(1836 年),又传给了奕采。咸丰元年(1851 年),此园改赐给恭亲王奕䜣(1832 - 1898),并开始命名为朗润园 [8]。

奕䜣获得朗润园后对其进行了修缮。从《春和园地盘画样全图》中可以看到改造前的园貌:园林的最外部有一圈围墙,围墙之内修筑着一圈假山,假山环绕着一湾周流的溪水,水中有一个岛,岛上的外环又是一圈假山,山内才是建筑。围墙、假山、河水以及假山相互形成重重围合,显得极为幽深。朗润园北靠万泉河,能够引来活水。所以园内凭借水景而胜出。水面有时宽有时窄,有的是溪有的是湖。它与两岸的山石、垂柳以及亭榭相互映照,呈现出如诗如画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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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初年,镜春园遭到军阀盗拆。鉴于此,逊帝溥仪把朗润园改赐给了奕譞第七子载涛。载涛住在园中期间,为近代文物保护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今日未名湖中的翻尾石鱼,办公楼前的石麒麟和丹陛石,以及圆明园西洋楼观水法御座后的石屏风等,都是载涛从圆明园运到朗润园进行保护,从而避免了被倒卖的命运。

燕大建校后不久,载涛把朗润园租给学校当作教师住宅。1952 年北大买下此园。园内东、北岸建起了教职工住宅和招待所。后来岛上的建筑得到了全面的修缮与扩建。季羡林先生曾在此居住。湖面上有季先生亲自种下的姿态优美的“季荷”。在中部岛上东南角的土山上有一块石碑,石碑上有季先生亲自题写的“朗润园”三字 [8]。

校园环境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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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燕园校区具备园林特色。

北京大学燕园校区 [4]

北京大学燕园校区处在北京市西北的中关村地区。它北靠着圆明园遗址,西边临近海淀乡,南边与中关村西区相接,东边则与清华大学和中国科学院相邻。该校区由燕园、燕东园、中关园、蔚秀园、承泽园、畅春园、燕东新园等部分构成,其中燕园是主要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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