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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毕业后来到北京打拼,去年领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犬,从此开始了一人一狗的独居生活。
她为了迎接爱宠的到来,曾在当地的宠物医院花费 1200 元给“毛孩子”做了一次全面体检。对于初入职场的她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开销。面对这样高昂的支出,小南坚定地表示,宠物是陪伴自己的家人,生活即使再艰苦也不能让“毛孩子”受苦。
小南的经历是众多宠主经历中的一个。可以看出,在社交媒体上,网友们对于“宠物看病”的讨论,大多都和“钱”有关。
“买狗800元,狗子现在身价飙升,看病花了2000元。”
“我家猫的腿断了,花了1万多。”
“我感冒喝板蓝根,我家狗感冒去医院打200元的针。”
宠物提供的情感价值引发了“家人式养宠”的热潮,“云吸宠”以及“到店撸宠”等新花样被年轻人追捧。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表明,中国的宠物数量在 2014 年是 1.90 亿只,到 2019 年增长到了 3.02 亿只,预计到 2024 年还将进一步增长到 4.46 亿只。
我国养宠规模在不断扩大,“科学养宠”的理念也在逐渐深入。这使得宠物健康问题越来越受到宠主的重视。而宠物医疗背后,凭借着“天价”的费用,让许多宠主都忍不住直呼“肉疼”。
“宠物看病比人贵”
近年来,“它经济”一直很火热。宠物医疗在宠物行业里,是仅次于宠物食品的第二大细分市场。在刚性需求的推动下,宠物医疗发展得很迅猛。
宠物医疗行业涵盖宠物疾病的预防、诊疗以及保健等方面。《2022 中国宠物医疗行业白皮书》的数据表明,我国的宠物医疗市场规模达到了 675 亿人民币,在整体宠物市场中占比 22.5%。并且,宠物医疗机构的数量呈现出逐年上升的态势,当下全国拥有超过一定数量的宠物医院,在这些宠物医院中,数量位居前五的省份分别是广东、江苏、山东、四川和浙江。
然而,有越来越多可以给“毛孩子”看病的医院。但潜在的忧虑并没有得到解决。宠物看病价格昂贵,这仍然是“铲屎官”在养宠过程中最大的痛点。
宠物看病究竟有多贵呢?
国联证券的研究报告表明,给宠物看病一次的平均花销约为 500 元。其中,诊断和检查通常要花费 100 元以上。如果涉及手术,花费则要在 5000 元以上。
“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院”被众多宠主称作“动物界协和”,该医院在其项目收费标准中标明,心电图的收费是 200 元每只,皮检的收费是 180 元每只,血压的收费是 50 元每只,CT 检查的收费是 500 元到 2700 元每只,血常规的收费是 120 元到 150 元每只……网友称:“仅检查费就不便宜了,要是遇到手术或住院,钱包恐怕承受不住。”
宠物医院存在高价收费的情况,宠主们的吐槽帖在各处都能看到,这能体现出众人的无奈。尽管需要承受“烧钱”带来的不愉快,但是把宠物当作家人的大部分宠主,仍旧愿意为它们支付费用。
一方面,宠物医生与宠主之间存在医患矛盾。这种矛盾常常使得宠主觉得自己花钱花得很冤枉。
一种情况是:宠物医生依据专业诊断给出救治意见,然而宠主却认为这是小病被当作大病医治的“过度医疗”,此乃认知差异所引发的矛盾,需通过彼此沟通来解决;另一种情况是:因为医生的水平存在差异,不同医生给出的诊断结论有可能截然不同,这就致使宠物被误诊,在花费了精力和钱财看病却没得到好效果的情况下,人和宠物双方都承受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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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如同“拆盲盒”
部分“不讲医德”的宠物医院存在坐地起价的情况,这是不得不承认的。总体来看,“宠物看病贵”与医院的成本有较大关系。
我国的宠物医院主要是以中小型的形式存在。这些宠物医院基本上都是民营医院,属于营利性的商业机构。宠物医疗费用实行的是市场调节机制,受供求关系的影响比较大。所以,不同城市的宠物医院收费标准不同,同一个地方不同的宠物医院收费标准也不同,而且不同规模的宠物医院收费标准也各不相同。
宠物不能自己讲述病情,医生仅靠肉眼去辨别或者依靠宠主的描述,很难准确地确定病情,所以需要借助仪器来进行检查。并且,动物具有多动的特征,这使得它们配合起来的难度很大,经常需要对它们进行麻醉或者使用人力来辅助,这也使成本大大增加了。
数据表明,超过八成的宠物医院每天的接诊量在 20 以下。到 2020 年 5 月时,大约 66%的宠物医院员工人数少于 10 人。执业兽医存在较大缺口,成本投入以更高的比例分摊给了宠物主人。
器械和耗材等多依赖进口,进口品牌在国内宠物疫苗市场长期处于主导地位。《2021 年中国宠物行业白皮书》的数据表明,进口品牌占据了疫苗市场的 TOP5,狂犬病疫苗市场的 TOP4,以及传染病疫苗市场的 TOP5。
宠主不知水深,不经意间容易踩雷。
小南满怀期待地走进宠物医院,然而出来时却被那冗长的账单浇了一头冷水。这正是她带“毛孩子”去体检时的场景。她之前在美团上团购了一个体检套餐,可就诊时却发现竟然还需要支付各种“五花八门”的额外费用,并且还被医院员工诱导增加体检项目,最终不得不补款四百多元。
此类“踩雷”经历,也能成为经验。
小红书上有不少网友真诚地分享着自己的“避坑”经验。纵览相关笔记可以发现,所涉及的“黑心”医院数量真不少。面对探不清虚实的“对手”,宠主们借助社交媒体相互分享和交流。“狗狗教”“猫猫教”“鸟鸟教”等爱宠派展现出了强大的凝心力。
透过黑猫投诉平台发现,与“宠物医院”相关的投诉有 1302 条。从这些投诉中可以看出,消费者投诉的常见原因包含诱导消费、收费混乱、虚假宣传、恶意增项、过度医疗等。这些问题并非个别现象,规范宠物医院诊疗程序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2022 年 10 月,农业农村部与市场监管总局联合印发了《关于在部分城市开展规范宠物诊疗秩序专项整治行动的通知》。此行动从 2022 年 10 月开始,一直持续到 2023 年 5 月,将在北京、上海、广州等 20 个城市开展,这些城市的动物诊疗机构数量超过 200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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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高价医疗背后的隐痛
然而,除了猫狗这些常见的宠物之外,如今越来越流行的“异宠星人”,像鹦鹉,它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乌龟在就医方面也饱受困扰;蜜袋鼯在就医方面同样饱受困扰;松鼠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兔子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仓鼠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龙猫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荷兰猪在就医方面饱受困扰;柯尔鸭在就医方面同样饱受困扰。
艾瑞咨询的《2021 年中国宠物内容价值研究白皮书》表明,社交平台上的异宠内容受到的关注度在逐渐提升,其在萌宠内容热度当中所占的比例处于 5%到 15%这个范围之间。
小宣家在湖南,她养了一只玄凤鹦鹉。因为鹦鹉嗉囊积食,她想寻求医生帮助。但当地没有异宠医院,所以她只能通过在线问诊平台与兽医交流。在医生的指导下,她完成了买药、抽奶、喂药等一系列操作。小宣表示:网上的异宠兽医数量很少,很多是养殖场主开通的问诊渠道。而且这些兽医仅凭症状判断病情,很容易误诊,他们几乎要具备半个医生的能力才行。
很多异宠宠主的情况可以说是这样的。因为线下就医的渠道比较少,所以他们不但要自己去学习有关疾病的知识,而且通常还得依靠社群、贴吧、小红书等平台聚集在一起进行交流,向经验丰富的大佬请教,通过在线问诊来寻求为爱宠看病的途径,这些平台和方式是他们为爱宠求医的主要渠道。
数据表明,全国能够为鸟类提供医疗服务的宠物医院数量不足 300 家。这些宠物医院大多集中在一二线城市。并且,异宠医生也极为“稀少”。
异宠即便能在宠物医院就医,救治难度大且费用高。与猫狗相比,多数异宠体型小、起病急。很多小宠甚至无法承受手术,宠主可能花费大量钱财,却仍会落得钱宠皆失的结局。
今年 2 月,石家庄的李女士在社交媒体上展示了带侄子的宠物鼠去看病的视频。这只宠物鼠患了重度肺炎,需要住院治疗,治疗费用为 2900 元。接着翻开视频的评论区,网友们就“老鼠是否应该花这么多钱去救治”这个问题展开了一场意见分歧的争论。
我们熟知的折耳猫、查理士王小猎犬等动物凭借颜值吸引了无数人。然而,相比可爱,它们所隐藏的“美丽代价”实际上更为残酷。因为基因缺陷,这类动物携带了一些疾病隐患。一旦发病,这对宠物自身以及宠主而言,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近亲繁殖的纯种动物具有理想外形,基因缺陷所导致的疾病隐患对动物的发育和健康有着潜在影响。数据表明,在许多品种的犬进行选择育种的过程中,它们患上了疾病,并且有 63%的犬因“家族遗传病”而死亡。
目前,宠物在培育时存在近亲繁殖的情况,同时卫生也不合格,这些构成了一系列乱象。这导致部分动物携带疾病的概率提升了,“铲屎官”在爱宠“体弱多病”方面花费的钱也就更多了。
综艺《宠物医生》里有一位宠主带着爱犬到宠物医院看病,这位宠主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都不算事。”然而,当宠主没有能力承担“天价”的费用时,看着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爱宠,宠主所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难以想象的。
女子把患有肺炎的狗狗送到了医院,可是因为费用太高,她就抛下狗狗离开了;网购的小狗患上了细小病毒,由于治疗难度大并且无力承担费用,男子含着眼泪给小狗选择了安乐死……像这样的故事还在不断地发生着,面对疾病所带来的无奈,人和宠物在“花钱”这个问题上展现出了悲伤与痛苦的牵绊。
发现重大疾病时就已经晚了,宠物也应该像人一样及时进行体检。小南意识到,为了避免疾病风险,给宠物定期体检,这既是对“毛孩子”的负责,也是应对潜在“高价医疗”的一个重要办法。
对于高价给宠物看病是否值当这个问题,小南觉得宠物是家人,所以就算看病价格高也得接受;小宣也持同样的看法,认为宠物是家人,即便“高价”也得承受。
铲屎官们深知自掏腰包的苦,那天价账单该如何破解呢?各路资本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
2004 年,华泰保险以附加险形式把宠物第三方责任险纳入家庭综合保险。2014 年,人保财险推出首个全国性宠物医保。我国宠物保险行业起步较晚,在发展过程中遭遇诸多挑战。就目前情况来看,宠物保险在我国尚未受宠,保险渗透率不足 1%。
这块生意大饼味道很美味。据统计,中国人民保险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中国平安保险也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中国太平洋保险同样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众安保险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并且支付宝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腾讯微保也涉足了宠物医保领域,竞争逐渐变得非常激烈。
如今,宠主趋于年轻化,这届宠主更愿意为宠物购买一份保障。
小南今年初购买了一份宠物医保,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毛孩子”的健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钱包的压力。有了医保之后,小南感觉压力没那么大了。然而,当小南跟自己的爸妈讲这件事时,他们却表示不太理解。
瑞再研究院对宠主进行分析后表明,00 后对宠物保险的知晓比例处于最高水平,为 89%。《2022 年新青年互联网保险服务体验趋势洞察》显示,“Z 世代”中有 98%的人愿意尝试包含宠物险在内的新险种。
目前的宠物医保主要针对猫和犬。它在宠物年龄方面有限制,不同年龄的宠物可能享受不同的医保待遇。在适用范围上也有较大限制,并非所有的宠物疾病都能得到医保覆盖。在治疗医院方面同样有限制,不是所有的医院都在医保范围内。然而,作为“它经济”风口下的新领域,宠物医保无疑是一个具有很大发展潜力、随时可能爆发的“潜力股”。
黄钰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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