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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米达丁把手套取下。她发现手指的前三分之一处与其余皮肤之间，出现了一条分隔线。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是典型的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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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回想冻伤的过程，然而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时刻。很明显，她已经完全对严寒变得麻木了。

她说她一点都没觉得冷。她接着说，当然，冷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可能存在，但并没有特别冷到出奇的情况。

在零下 38 摄氏度的低温环境中，哪怕只是片刻的暴露，都能够使皮肤冻结。比如光手去给煤气灶引火的时候，把卡住的拉链头拨开的时候，以及上完厕所后进行擦拭的那一刹那。

只需要几分钟，你就能不知不觉地被冻伤。

01

全女子北极探险团

他们朝着北极的方向前进。

这场跋涉被称作“欧洲 - 阿拉伯女性北极探险”，整个团队全部由姑娘组成。

发起人是费利西蒂·阿斯顿。她一手挑选了团队成员，这些成员来自欧洲和中东，包括卡塔尔、瑞典、阿曼、冰岛、法国、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塞浦路斯、斯洛文尼亚、科威特和英国，年龄在 28 至 50 岁之间。

阿斯顿刚当上母亲。她是独自滑雪穿越南极洲 1600 多公里的第一人。在 2012 年，她耗时 59 天，完成了此项壮举。

她参与了英国的首次女性穿越格陵兰岛的探险活动。她还在撒哈拉沙漠完成了 251 公里的超级马拉松。

2009 年，阿斯顿带领了一个女性团队。这个团队前往了南极。阿斯顿因带领该团队前往南极而荣获大英帝国员佐勋章。

所有参与者都同意接受一系列生理指标的测量，通过这种方式获取宝贵的数据，以便用于科学研究。

这是姑娘们此次北极探险任务的神圣使命。团队允许科学家获取她们的生命体征，以便用于研究严寒对女性身体的影响。

阿斯顿除了有科研目的之外，还希望告知所有女性。要达成伟大的目标，不一定就得成为超级英雄。在团队里，有几位成员是超级马拉松选手，还有成员担任过野外导游，然而也有成员在参与探险之前，连滑雪都未曾尝试过。

02

Day 0：北纬89度的营地

极寒之地敞开胸脯等着姑娘们的投怀送抱。

这只是探险开始的第一天。往前追溯 40 小时，在距离此地 885 公里远的朗伊尔城，这一天已经开始了。

朗伊尔城位于地球上最靠北的位置，是人类的定居点。它坐落在挪威的斯瓦尔巴群岛之上。许多北极探险活动都将其作为大本营。

那天早上醒来，队员们不确定是否能够出发。到了下午 5 点，姑娘们在吃着晚餐，她们有说有笑，吃的是驼鹿肉汉堡加薯条。此时，计划有了一些眉目。

指挥部告知她们，她们将搭乘安东诺夫安 -74 运输机。她们将从朗伊尔城机场出发，飞往巴尼欧营地（Camp ）。

俄罗斯建筑师设计了巴尼欧营地。它是一条临时跑道，处于北纬 89 度的一块浮冰之上。每年 3 月末，此地的管理者会挑选一块浮冰当作临时基地，搭建起一个小小的帐篷村落，并且清理出一条跑道，维护大约三周的时间。

或者，游客可以搭乘直升机前往北极。

航班在半夜的时候起飞。在赶往机场之前，队员们尝试着去休息。然而，他们内心的期盼之情使得他们难以入睡。

深夜 11 点，她们挤进了两辆面包车。然后前往朗伊尔城机场的一个特殊机库。在起飞前，姑娘们有的忙着给家人打电话，有的忙着给家人发短信，她们兴奋地在家人耳边说着悄悄话。

活泼的姑娘们甚至玩起了自拍。

经过最后一轮热泪盈眶的拥抱，飞机向着巴尼欧起飞了。

巴尼欧营地是块浮冰，所以其纬度会随时发生改变。最终，团队借助一架俄罗斯米 -8 货运直升机，在北纬 89 度成功落地。队员们计划通过滑雪的方式，跨越最后 1 个纬度，从而抵达北极。

团队从北纬89度的一处营地出发，向80公里外的北极点迈进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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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之地的第一天，格外难熬。

姑娘们整一夜没有合眼，困意俱来，但清晨6点，她们就出发了。

每个人都拉着一个雪橇，雪橇上载着未来几天冰上生存所需的食品、衣物和营帐，这些东西重 40 多公斤。在这期间，她们需要跨越 80 多公里的路程，才能够抵达北极。

旅程伊始，极地便迫不及待地为姑娘们“接风洗尘”。

沉甸甸的雪橇使大家显得格外笨拙。周围的气温从朗伊尔城的零下 25 度（她们已习惯那里的“温暖”）陡然降至零下 38 度。严寒像刺刀一样扎在姑娘们的脸上，导致她们寸步难行。

让团队更为头疼的事情是思考怎样去把握那种适合所有人的行军节奏。其中，有一些人拉得比较慢，他们落到了队伍的末尾；而拉得快的那些人只能在前面等着，并且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体温。

她们知晓，大家必须一同前行一同后退。倘若遇到北极熊，凭借众人数量众多、气势强大，能够将其吓跑。要是有谁独自行动，其后果是能够想象得到的。

因为脚底的冰块是浮在水面上的，只要一刻停止前进，她们就会离目标越来越远。简单来说，要是你跑得慢，那你可能就相当于没有跑。

互相拉扯之下，姑娘们第一天行进了将了近10公里。

这对身体是极大的挑战和伤害。

在极端寒冷环境下，身体会有一系列动作。身体会心跳加速，以此极力保持体温。同时，血管会收缩，这会导致血压降低，并且使得四肢更易冻伤。

适应寒冷会消耗较多热量；并且进行剧烈运动，像连续数天拉着沉重雪橇这种情况，身体会很快出现热量透支的状况。

姑娘们同时面临着内在和外在的双重施压。

体力挑战以及情绪压力，这些都涉及到协调团队运作的需求，同时还有对冻伤以及其他损伤的担忧，以及对北极熊出没的恐惧，这些因素使得压力激素皮质醇的水平急剧上升。

而且，太阳的位置从未像现在这样贴近；它处于头顶上空，会扰乱生物钟以及自然睡眠模式，还会影响皮质醇和血糖水平。不过，这些生理反应都是研究人员所研究的内容。

在漫长的第一天中，布里斯基的思绪一会儿在滑雪板的交替前进中，一会儿又在手指冻伤引发的忧虑里不停摆动。

她像队友一样佩戴着一整套记录生命体征的设备。在右手手腕处，有一个类似计算器手表的较为笨重的装置，这个装置用于测量心率和睡眠质量；而在左手手腕上，有一个棉制护腕，一个分币大小的体温追踪器紧紧地贴在皮肤之上。

护腕中的体温计。

她的内衣里面有一个体温追踪器；她的腰部缠着一个加速度计，这个加速度计能追踪她的每一次迈步和转向；她的左上臂还有一个微型针贴片，此针贴片用于测量血糖。

那天早上，她用试管收集了唾液。她收集唾液是为了测量皮质醇水平，而皮质醇水平可以反映压力程度。她还填写了一份心理问卷。通过这些数据，科学家能够了解她们在这段旅途中所经历的事情。科学家希望能透过这些数据描绘出深刻的故事。

04

出发前

启程前还有 11 天的时候，布里斯基做的事与现在不同。他现在不是这样，而是尽可能地躺着不动。

她在半小时的时间里一直套着一个氧气面罩，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星球大战》中黑武士的呼吸。面罩与一个手持式机器相连，这个机器用于测量她的静息耗氧量。每次测量完毕，机器就会打印出一份读数，这份读数用一大堆让人眼花缭乱的数字，详细地记录了每一分钟的情况。

实验人员在测量结束之前要求她必须绝对放松，具体来说，不能有动作，不能讲话，不能咳嗽，不能进行阅读，同时也绝不能睡着。

早上 7 点半的时候，布里斯基与四名队友抵达了朗伊尔城的一家医院。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接受探险前的体检。

朗伊尔城的众多公共建筑是这样，医院大厅里也有一头北极熊标本，它在迎接着访客。团队在手术室外的套间里聚集到了一起。

护士长说，镇上大约有两千名居民，除了重大事故和常规的输精管切除术这两种情况外，很少使用该手术室。

你需要经常吐口水，不过与让你在北极取尿相比，这要好太多了。奥黛丽·伯格尼安（ ）对另一位探险者说道。

伯格尼安是科罗拉多大学丹佛分校的生理学研究员，同时也是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生理学研究员。并且，他还是这些测试的主要策划人。

她首先解释了当天的体检任务，包括静息耗氧量、抽血、体重与身体成分检测，还有医疗面谈。接着，就开始介绍团队需要完成的一长串冰上测试。

伯格尼安对装备做了简单介绍。那个装置价值 1000 美金，样子类似 80 年代的计算器手表。它其实是用于科研的心率和睡眠检测仪。

她带来了瓶装双标水。这种水的水分子中，氢原子和氧原子是由实验室制造的。它含有非典型的同位素。这些水一旦以尿液形式排出体外，研究人员就能够实施及时追踪。

伯格尼安通过尿液分析能够推测出每个队员的基线能量消耗水平。这种水的成本大约是每人 2300 美元。

伯格尼安估计，她所携带的传感器和测试装备装在一个巨型旅行箱里，其重量约为 80 公斤，价值大约为 7 万美元。

得知朗伊尔城医院有一台血液离心机，伯格尼安松松了口气。这种机器类似于 90 年代末的激光打印机，对研究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在极端寒冷环境下，心跳会加速，身体极力保持体温。

伯格尼安的研究对象包括人体新陈代谢，还有体力活动以及体力活动的缺乏对新陈代谢所产生的影响。

在此之前，她有过丰富的经验，并且展开过一系列类似的研究。北极探险团队并不是最离奇的那一个。

她曾找来女性志愿者并为之付费，让这些女性志愿者连续几个月保持躺着不动的状态。她还曾与欧洲空间局展开合作，对短期造访国际空间站给宇航员身体带来的影响进行研究，她是一位脑洞极为巨大的全能型科学家。

从听到这场探险开始，她的脑海中就一直有各种假设未曾中断。

北极地区极为严寒，并且连续数天进行着重体力活动。研究人员一直渴望有这样的机会，以便能够剖析在最具挑战性的条件下，女性的身体究竟会如何去适应。

05

匮乏的女性数据

之前，关于极地探险者新陈代谢的研究数量不多。同时，研究对象的数量极为稀少，通常是在 2 至 5 人这个范围之间。

已有文献中使用的方法日渐过时，失去了参考价值；本世纪对极地旅行者能量消耗的研究，其数据主要是在 1957 年至 1996 年间收集的。

而且，它们仅限于男性数据。

极地探险的数据获取变得很困难。而且女性探险者的数量极少。所以这方面的数据几乎处于零的状态。

哈米达丁参观了朗伊尔城的北极探险博物馆之后，他颇为不屑地说，在那个博物馆里，居然没有提及任何女性。

2010 年，医师阿利斯泰尔·辛普森回顾了过去 60 年间有关南极洲常驻人员的相关数据，并且指出了相同的问题。

他提议研究人员要另外寻找探险参与者。他指出女性已经是南极洲的常住居民了，并且如果能够探究女性在能量代谢和有氧适能方面的反应，这样的研究会很有价值。

我们所掌握的女性数据极为有限，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能够去探究身体在这样的极端条件下会有怎样的反应。杰西卡·德维特（ ）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她身为科罗拉多大学丹佛分校的全科医生，曾协助伯格尼安进行这些测试。

男性一直以来都是医疗研究的默认对象，然而有证据显示女性的身体有着不同的运转方式，在运动与新陈代谢方面尤其如此。女性的体脂率通常更高，并且更依赖这些脂肪来存储能量，以供应体力活动时的消耗。在任何探险活动中，无论是去往地球两极，还是穿越沙漠，亦或是进行外太空之旅，若能知晓每个探险者的身体需求，都能占据不小的优势。

举个极端的例子，像在太空任务里携带食物这种情况。伯格尼安说：“把食物带上太空，每斤的成本是 1 万欧元。”“要是高估了需要携带的食物总量，就会产生巨大的经济影响；而要是带少了，机组成员就会有饿死的风险。所以，准确地进行评估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此次探险的机遇降临了。伯格尼安知道，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遇。为了获取这个机会，伯格尼安已经筹备了好些年了。

06

征集令

多年以来，探险家仿佛就是男性的专属俱乐部。

阿斯顿是个标准的女强人。她一直梦想着，在一个充满男性探险者的世界里，能够证明女性也有能力胜任此类任务。

2015 年末，阿斯顿开始征集参与欧洲 - 亚洲北极探险任务的人员。她在征集令中写道：“经验并非是必需的，必需具备的是激情、热情以及努力奋斗的意愿。”

苏珊·加仑不知为何看到了这个帖子，她立刻产生了兴趣。她是海洋生物学家，由于研究海豹，曾前往塔斯马尼亚、巴西、苏格兰进行实地考察，然而这样的探险她此前从未参加过。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因为她会滑雪，所以已经具备了优势。

伯格尼安作为闺蜜鼓励加仑报名。她们有共同探险经历：年轻时在斯洛文尼亚的暑期研究项目中相识，那时她们不顾寄宿家庭规定，从房子溜出穿着睡衣逛酒吧。几年后从匈牙利搭顺风车到法国，还在冰岛开车穿过飓风级风暴且安然无恙。

伯格尼安知晓，加仑具备前往北极的毅力以及体能。她还开玩笑表示，倘若加仑被选中了，她便能够对这个团队展开研究。

申请人数约 1000 人，加仑是其中的一员。阿斯顿给她发来视频面试请求，这让她很欣喜。经过几次通话后，她接到了加入探险的正式邀请。那时她正在法国看望母亲。加仑的母亲说：“阿斯顿一说‘欢迎入队’，我的女儿就哭了，她表示这感觉比中彩票还好。”

伯格尼安很幸运，团队接受了在旅途中进行研究的想法。接着，她开始进行准备工作，并把这个项目命名为“女性在北极探险中的生理适应”（ in a Pole ）。

她觉得，尽管这个名字有些生拉硬套，但是一词却抓住了此次探险与研究的灵魂。并且，她组建了一支全是女性的团队，用于收集和分析数据。

07

Day 8：抵达北极点

在距离北极点 80 公里的地方，天气极为严酷。当初对探险所怀有的担忧，在此时看来显得格外遥远。探险活动已经进行到了第八天，布里斯基醒来后，他的头一项任务，就如同前六天早晨一样，是往试管中吐口水。

照理来说，她需要在睡袋中再静躺 10 分钟才可以再次采样。然而，她已经等不及要开始这新的一天了。在睡袋那重重叠叠的包裹之下，她几乎快要被冻僵了。而她完全可以为当天的行程做好准备，比如融化冰块，准备咖啡和早餐，或者更重要的是排空膀胱。

第一天过去后，哈米达丁被直升机送往了巴尼欧营地，她的冻伤预后情况良好。营地医生说：“不算太严重，至少不用截肢了。”这让布里斯基松了一口气。后来她恢复得不错，很大原因是她坚持了勤换手套的习惯，并且药膏涂抹得很细致。

她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这几天，她和自己的雪橇较上了劲，只要地面稍微不平，雪橇就会翻。

探险结束后，布里斯基在网上发帖。他谈及那副每天都会翻倒 30 次的雪橇，说：“我心平气和地对它讲，‘要听话呀，不然，等坐直升机回巴尼欧的时候，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在冰块堆积的地方，队员们不得不用手传递雪橇。

在穿越碎冰堆期间，雪橇是个让人头疼的东西；一般情况下，队员们会直接排成一列，把雪橇递过去，而不是采用拖的方式。

在新结的冰面上通行时，雪橇是很危险的。一旦稍有不慎，脆弱的冰面就会破裂。那样的话，队员和雪橇都会掉进冰冷的水中，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有几个地方，在我们迈步之前，都开玩笑地说起了永别。布里斯基这样说道。

冰面看似结实，然而实际情况却很难说。我能以怎样的速度把雪橇从身上解开呢？每次穿越之前，加仑都会这样暗自思索，并且她会确保自己的保险带和雪橇之间的登山扣处于打开状态，万一落水的话，她能够快速脱身，尽最大的努力保住性命。

完成一系列身体测验是一项挑战。布里斯基说：“客气点来讲，我们在这过程中一直都在骂骂咧咧。”“这真的是很耗费力气。”

伯格尼安已尽一切努力使过程简化，然而，戴着厚重的手套时，你连打开收集唾液的小型试管的盖子都很困难。

在天寒地冻的情况下，掀开头套吐唾沫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布里斯基表示，她的样本变得有些恶心。她还说自己不是很擅长吐口水，所以通常试管周围会沾得到处都是。

经过80多公里的跋涉，团队最终抵达北极。

第八天傍晚 7 点的时候，团队的 GPS 显示出了北纬 90 度的读数。阿斯顿把滑雪杖插在地上，以此来做纪念。在那几分钟里，那个点就是北极所在的位置。之后，尽管冰块已经往南移动了，但那个点仍然是她们的北极。

队员们各自展开祖国的国旗，拍照留念。

她们给巴尼欧营地打了电话，然后叫来直升机。她们欣喜地发现，哈米达丁也来了，并且正好与队友们在北极汇合。

经过八天的行程，队员们终于抵达了北极点。

08

人均减重1.8公斤

她们回到朗伊尔城后，发现伯格尼安和德维特早已离开了。于是，加仑和布里斯基便肩负起了科研工作。

滑雪和拉雪橇强度很高，身体不停发抖，队员们热量已经透支；经过一周探险，队里几乎所有人肌肉增加，脂肪减少，平均每人减重 1.8 公斤；“我们有些人还变年轻了。”布里斯基笑着说，她迫不及待地展示最新代谢年龄，“现在我 29 岁了。”

分析这些详细结果需要伯格尼安花费几个月的时间。然而，她已经开始进行提前规划：在探险结束后的六个月，她将给每个队员发放一个研究工具箱，箱内附带说明，指导队员们在非极端环境下测量自己的每日能量消耗。

毫无疑问，姑娘们的勇敢精神使得我们在获取科学数据的过程中，培养了对自身健康数据的观测意识。当这些数据被应用于科学时，我们不能忘记，这些健康数据的基石是女汉子们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

后来，我询问布里斯基，在跟进研究过程中，伯格尼安将会看到怎样的数据。她向我阐述了她一天的通常安排：早上 7 点醒来。中午会找时间去跑步。工作到四五点的时候。接着去吃晚餐或者去剧院。

“对了，我会有一个正常的厕所和浴室。”她说。

翻译：雁行

校对：薛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