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崔新健是中央财经大学商学院的教授，同时也是博士生导师，拥有经济学博士学位。他还是中国企业管理研究会的副会长，是财政部跨世纪青年学术（学科）带头人，也是教育部的“新世纪优秀人才”，更是北京市高等学校的教学名师。其研究方向包括跨国公司管理、跨国研发以及国家创新体系等。主持了多项国家级项目，并且在《管理世界》《中国软科学》《经济学动态》等国内外的期刊上发表了近百篇论文。

章东明是北京开放大学的讲师，且为经济学博士。其研究方向涵盖跨国研发以及国家创新系统等。他参与了多项国家级课题，还在《南开管理评论》《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国际贸易》等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

研究缘起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一批又一批中国企业“走出去”并融入了全球网络。2013 年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同时经济全球化迅速推进，国家创新能力的建设变得越来越迫切。企业作为国家创新的主体，“走出去”建立跨国研发中心，从全球范围内获取领先技术知识，这已成为一种新的趋势。跨国研发中心是全球学习的重要承担者。关注跨国研发中心，这对于中国企业从传统的市场驱动转变为创新驱动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关注跨国研发中心也对促进创新型国家的建设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学术界于 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对跨国研发中心进行相关研究，这些研究主要是以发达国家的经验为基础。随着研究不断推进，逆向技术溢出的概念开始出现，同时逆向技术转移的概念也开始出现。“逆向”这一表述是为了区分它与传统技术溢出和技术转移的差异。据此，本文基于跨国研发中心在东道国获取技术后会分享到国内这一现实情况。将技术沿着东道国到跨国研发中心，再由跨国研发中心分享到母公司的流动界定为逆向技术流动。其中，技术沿着东道国到跨国研发中心的流动被定义为逆向技术流动的初阶段（简称“初阶段”）。而沿着跨国研发中心到母公司路径的流动则被定义为逆向技术流动的终阶段（简称“终阶段”）。近年来，逆向技术流动影响因素研究成为学术关注的焦点。

理论渊源和本文研究问题

基于知识转移理论，逆向技术流动的发生需要具备参与主体、渠道、流动的技术以及情境。Doz&（1997）认为，完整的知识转移不仅需要参与主体，也就是知识提供方和知识接收方，还需要转移渠道、被转移的知识以及转移所嵌入的情境等因素。可以理解，既定参与主体之间发生的逆向技术流动，存在流动渠道、流动的技术以及流动情境这三个因素。并且，因为& -（1996）觉得知识转移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只有持续不断地学习才能够达成目标，需要有持续的动力来维持这种学习状态。因此，参与主体间的每一次逆向技术流动，在初始阶段或者最终阶段都存在流动情境、技术、流动渠道和动力这四个因素。

本文首先构建了一个二阶段四因素（2P - 4F）模型，用于影响逆向技术流动的绩效。接着，为这个模型建立了相应的系统动力学模型。通过对该模型进行仿真运行，能够动态地分析流动情境、技术、流动渠道和动力这四个因素，对逆向技术流动初阶段和终阶段绩效所产生的影响规律。

研究结论

研究表明，初阶段相较于终阶段，对四因素的变化更为敏感。四因素对于逆向技术流动的重要性排序为流动渠道、技术、动力和流动情境。从具体影响方面来看，动力和流动渠道主要为正式渠道，它们都表现出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其中，动力在短期具有更强的驱动力，而从长期来看，正式渠道的积极影响更加平稳且有力。技术的可观察性（可表达性）会在正方向上影响逆向技术流动绩效，团队依赖性会在负方向上影响逆向技术流动绩效。并且，团队依赖性相较于其他两个维度特点，在长期更具有决定作用。流动情境的负向影响在短期不太明显，但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这种负向影响逐渐显现出来。

实践价值

企业设立跨国研发中心去寻求逆向技术流动的时候，因为在初阶段对各个因素会更加敏感，所以重视初阶段是特别有必要的。最后，在整个跨国研发实践中，还应保持稳定的逆向技术寻求动力。但从短期角度而言，若想快速达成逆向技术流动这一目标，需要在初期考虑增强参与主体的动力，同时要重视正式渠道的建立，以促使二者迅速发挥出正向效应。

原文引用

崔新健和章东明进行了关于跨国研发中心逆向技术流动绩效影响因素的研究，他们基于系统动力学进行了建模与仿真，该研究成果发表在《南开管理评论》2020 年第 23 卷第 3 期，页码为 109 至 120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