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年 5 月 22 日下午，农业农村部都市农业重点实验室的主任是周培，他同时担任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的党委书记以及教授。在“第十一届现代都市农业高层论坛”上，周培作了主题报告，报告题目为《发展现代都市农业 力促乡村产业振兴》。此报告由其发言整理而成，以供大家参考。

01

都市农业开创乡村振兴新局面

都市农业是推进乡村振兴的前沿阵地。在新的历史时期，都市农业作为一种特殊的产业类型，必定会成为推进乡村振兴的前沿阵地。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板块之一是如何推动都市农区的发展，然而大城市城乡发展存在着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这一点尤为突出。都市周边这个区域，农业供需结构的矛盾最为集中，农业功能拓展的需求也最为强烈，它是促进城市郊区乡村振兴的前沿阵地。

《国家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 - 2022 年）》表明，要加快城乡产业融合发展的步伐，实现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推动公共服务共建共享。既要在形态方面保留乡村的风貌，又要在治理层面体现城市的水平，以此为城乡融合发展提供实践经验。

1）多方位服务城市安全运行

城市对都市农业有三大需求。其一，要保证城市基本运行的食物安全；其二，要在城市发展过程中进行生态环境保护；其三，要满足城市发展需求下的多元化服务增值功能。

2）多方位服务于市民健康

人体健康受多种因素影响，包括行为、心理、遗传等内在因素，还有饮食、社会环境、生活环境等外在因素。都市农业具有生产、生态、生活功能，这些功能能够满足不同年龄段人群对农业多方位服务功能的需求。

3）全生命周期的城市全过程管理：全方位全周期保障人民健康

4）疫情下的都市农业更显城市安全战略保障的重要贡献

联合国粮农组织发布了“绿色城市”倡议和行动计划（2020）。该计划旨在新冠疫情过后推动城市及周边地区进行农业粮食体系的转型，以消除饥饿并改善营养。中国在经历疫情大考时，充分体现出了制度优势和组织优势。大中城市在应对疫情的过程中能够实现平稳过渡，这得益于都市现代农业的系统性布局以及明确的生产生态生活功能定位。

02

都市农业发展历程与理论实践

我们国家的都市农业在 80 年代中后期开始有了发展。到目前这个时间点，它已经被提升为国家战略。全国现代农业发展规划（2011—2015 年）提及：像环渤海地区、长江三角洲地区、珠江三角洲地区以及海峡西岸经济区等这些发达地区，还有沿海地区之外的直辖市、省会城市等大城市的郊区以及大型集团化的垦区，它们是我国在集约化农业、规模化农业以及多功能农业方面发展较为良好的地区。加快该区域的现代农业建设，这有着重要意义。它能引领全国的现代农业加快发展。

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 年）提及：在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以及农业现代化这几方面中，农业现代化充当着基础的角色，不能落后；到 2020 年，东部沿海的发达地区、大城市的郊区、国有垦区以及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能够基本达成农业现代化；在农业结构调整方面，要让大中城市郊区的蔬菜保有面积保持稳定，务必确保一定的自给率。

我国人口密度比较高，土地资源比较紧缺，经济较为发达，生产资本和技术要素也比较丰富，所以需要重点发展那种兼具生产、生态、生活功能的都市型农业，从而率先实现农业现代化。

我国都市农业的重要性已得到广泛认可。都市农业展现了都市圈产业战略的需求以及产业特色，它充分依托城市，并且为城市的一、二、三产融合提供服务，是一种现代化农业类型，能够实现城市农产品保障供给、城市生态保育以及城市生活品质提升、社会安全稳定等“四位一体”的功能。

以城市生态保护和生活品质提升为核心的都市农业多元服务。

1、都市农业理论体系——四维理论

都市有食物刚性需求，且资源环境约束日益严峻。要合理规划都市及其延伸地带的空间资源，科学地布局农业产业链结构，集成生态高效的产业技术模式，以此实现城市农产品保障供给，同时实现城市生态保育以及城市生活品质提升和社会安全稳定，达成“四位一体”的功能。是一产、二产、三产融合的综合体现，能实现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同时也能实现农业现代化。

（1）都市农业——功能

首要任务是确保都市农产品能够安全保供，因为这是实现城市社会稳定的基本条件。

以城市生态保护和生活品质提升为核心的都市农业多元服务。

从膳食营养的角度来看，“主要菜篮子产品保障水平”这一指标，明确了各个城市在一周内对于蔬菜、肉、水产品、鲜奶、禽蛋等菜篮子产品的应急保障能力。该指标被应用于全国 36 个大中城市的都市现代农业监测评价测算之中。依据科学合理的标准来确定自给水平，此自给水平是都市农业产业结构和规模的重要依据。

(2)都市农业——空间

合理布局：都市农业空间布局原则及优化的科学依据。

都市农业土地空间区域布局原则基于都市地域属性。对都市现代农业土地空间与产业类型匹配的原则和路径进行了研究并建立。

(3)都市农业——结构

常态化重视合理的产业结构——确保均衡供给。

(4)都市农业——模式

构建生态、高效、可控的都市农业生产经营模式。

北京国际都市农业科技园

2. 都市农业发展水平现状

36 个大中城市中，拉萨除外，实际统计了 35 个城市的耕地情况。这些城市的耕地有 1451 万公顷，占 35 个市区划面积的三成。同时，这 35 个城市的耕地约占全国耕地面积的一成。这些城市生产了 1.1 亿吨蔬菜，供应 UA36（拉萨除外）3.3 亿常住人口的蔬菜消费总量为 92.93%（2018 年，2017 年为 93.43%）。2017 年和 2018 年进行比较：蔬菜的产量大致保持平稳。35 个市的菜篮子产量出现萎缩。大中城市的退养行为对鲜奶和肉类的供应影响最为显著。在这些城市中，石家庄、西安、呼和浩特、哈尔滨、郑州的鲜奶产量明显减少。

2016 年到 2018 年期间，35 个城市本地“菜篮子”产品（不分类）的供应量占比逐年下降，下降幅度为 4.9%。然而，农产品的质量安全水平在逐步提升，三品认证（无公害、绿色和有机）的比例增加了 4.7%，抽检合格率增加了 0.5%。

2016 年到 2018 年期间，生态与可持续发展水平在不断提升。都市农业的双减效果更为突出，化肥农药的施用量降幅明显比全国要高，同时都市农业废弃物的资源化利用水平也比全国显著要高。

都市现代农业经营水平呈现出稳步提升的态势，在整体向上发展的过程中，对于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效果显著，这使得经营主体的收入得到了增加，都市农民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同时，城乡居民收入比为 2.33，而全国的城乡居民收入比为 2.69。

先进生产要素的聚集水平持续提升。各市加大了对相关方面的支持和投入。农林水支出占一产增加值的比重提升到了 62%，这个比重接近全国的 2 倍（全国为 32.1%）。农村创业创新园区（基地）平均每个市有 4.77 个（占全国总数的 15.2%）。万人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人员的人数为 29 人。粮食耕种收综合机械化水平在逐年上升，2018 年达到了 77.41%。

三产业融合发展持续保持着快速发展的态势。各地积极推动农业产业进行转型升级，对农业产业结构进行优化，不断拓展农业产业链。都市现代农业在产业方面实现了纵向的渗透融合，并且在发展模式上呈现出多样化的特点，三产融合的势头十分迅猛。

03

都市农业绿色发展思路与对策

都市农业属于现代农业的高级阶段。它是维护城市功能与形态所不可或缺的一种产业类型。并且能够多方位地服务于城市的安全运行，同时也能保障人民的生命健康。

都市农业肩负着重大使命，它能够提供城市的食物保障；能够维护城市的生态安全；能够丰富市民的生活；能够稳定城市的安全。

都市农业具有很大的可为之处。它在乡村振兴战略中拥有独特的优势，一二三产业融合是其必然的选择。

其五，健康农业是重要趋势。

在坚持两山理论和健康中国战略的新背景之下，必须秉持生态优先的原则，并且要高度重视绿色发展。

2、都市农业发展新策略

以都市现代农业定位为核心，着重体现生态绿色的导向；以产业兴旺的指引作用为重点，着重突出融合发展的导向；以科技创新的引领支撑为关键，着重凸显智能驱动的导向；以全链统筹融合的特点为基础，着重彰显全产业链的导向；以动能转换的聚变动力为依托，着重强调要素聚集的导向；以农旅结合的提档升级为契机，着重突出参与体验的导向。

3、都市农业发展重要任务

提升我国都市农业科技竞争力，实现都市农业产业跨越式发展。

调精学科方向，使其发展方向有所差异，研究领域具备特色，功能定位更加明确。

调强能力建设 完善区域布局、优化功能布局、加强条件建设。

优化人才队伍，使其壮大专职研究队伍；提升青年人才在队伍中的比例；强化对高端人才的培养。

调活协同创新，在科技方面加强联合攻关，对都市农业进行专项谋划，并且建立战略合作联盟。